她自认拿这脸皮厚如城墙的家伙毫无办法,又舍不得真的惩罚他,只好将玉颜深埋在白止怀里,双臂紧紧锁住他的蜂腰。
掩耳盗铃,遮面藏羞,不外如是。
白止见状,轻轻抱紧惊鲵,不再开口逗弄她。
二人拥在一起,享受着美好的安宁。
未几,惊鲵抬起头来,她盈盈目光仰视着白止侧脸,面上露出几分忧色。
惊鲵轻声开口:“阿止,罗网要来了。”
闻言,白止垂首轻轻抵住惊鲵白皙的额头。
“你察觉到什么了吗?”
惊鲵点点头,忧心忡忡的说道:“罗网的人手遍布七国,我们的消息早就传到了咸阳。
恐怕,追杀的人,不日就要到桑海了。”
身为昔日的天字一等,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罗网的狠辣与残酷。
罗网从不留活口,更没有放过叛徒的习惯。
这一次,自己大张旗鼓的叛逃,甚至明晃晃住进了儒家圣地,恐怕罗网的探子,早就将周围的一切密切监视了起来。
伸手抚平惊鲵蹙起的眉头,白止温笑着安抚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我一体同心,就不怕任何魑魅魍魉。放心,你家男人可是很强的。”
他盯着惊鲵的眼睛,轻声开口道:“婠儿,有我在,莫怕。”
惊鲵恍然,少年温和灿烂的笑容是如此明媚,驱散了她心底所有的阴霾。
惊鲵展颜,轻笑。
此刻的她,卸下了心中所有的忧愁,再无惧色。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只要他与她在一起,生死又何妨?罗网又何惧?
无非,是再一场血战罢了。
见惊鲵神色变化,白止心中略为宽慰,他是最理解惊鲵的人。
同样从杀手组织叛逃,自己面对的夜幕不过是小虾小猫三两只,而罗网却是一张遍布七国的大网。
压在惊鲵头上的恐惧,远甚于自己。
白止面上的轻松,并非是刻意对惊鲵的安慰,他对自己如今的实力很有信心。
离韩两月,自己一身玄冰秘术已然迫近宗师境的门槛,若非自己害怕寒毒随着功力的提高,深入骨髓。
周身雄浑气血也压制不住毒性深植,他随时可以踏出这临门一脚。
何况,白止天授神力,根骨强健,修炼横炼外功的速度,几乎一日千里。
短短两月,盾甲百炼之铜皮境已然大成,钢筋之境也相去不远。
内外相合,再搭配学自无名的剑术和飘渺轻灵的凤舞六幻,即使面对宗师之境的对手,白止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罗网如今六剑奴尚未组建,只要悬翦和掩日不联袂而至,余者不过是些土鸡瓦狗,威胁不到自己二人的安。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正甜蜜相拥的二人霎时分开。
惊鲵慌忙整理整理衣衫,她含羞带怨的瞪一眼白止,人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嗅着空气中残留的些许体香,白止回头,见门口挤进来一张尴尬的笑脸。
“师叔,我是不是来的不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