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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躺在床上,他有些想不明白日向启为什么会救他,要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因为他的一度怀疑,双方可以算是半个敌人。
想要弄清楚,止水问:“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这与我对你的感官没有关系。”日向启说:“我很早就对你说过了,没人能欠我东西不还。所以你想死容易,但前提是将欠我的都偿还回来。”
“对了,之前是两次,现在我救了你又要算一次,所以是三次了。”
止水听到这样一个答案感觉有些荒谬,但是一想到边上的人是日向启,他突然觉得这位确实是能够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只是,他既然选择了自杀那是真的不想活了。
亲眼看到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了自己,甚至因此家族都要受到连累,止水感觉自己没有脸再活下去。
但现在日向启已经是明说,他必须还完债才能死,这让止水一时间有些茫然。
“我没有东西可以用来还你。”止水自嘲一笑,结果触动了伤口,差点没让他疼死,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他说:“现在的我已经一无所有。”
“你说的倒是没错,你确实已经一无所有。”日向启先是认同了止水的说法,然后才说:“所以,今后你的人生归我所有。”
止水抿了抿嘴巴想要反驳,但是张开了嘴却无法说出来,因为他明白,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资格。
想了想,他说:“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
“随便问,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了。”日向启说。
之前的时候,他曾几度试图通过言语来提醒止水,但是很可惜止水根本就听不进去,于是他后来果断地拒绝了再和止水交流。
日向启明白,不管他做多少努力,在没有真正面对绝望前,止水是不会醒悟的。
所以只有等待止水亲眼见识到绝望后,才是交流的时机,也就是现在。
“你做这一切,究竟是想要什么?”止水神情认真,他说:“不要和我说只是单纯的要我还债,我还没那么蠢。”
“看得出来,你现在确实没那么蠢了。”日向启说。
用手指了指额头处,他相信止水和他一样能够感受到,哪怕止水没了眼睛而且还在重伤之中。
日向启说:“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自由。”
“自由?”
“不错,就是自由。”日向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喝了口自己泡的茶润了润嗓子,说:“在你看来,这也许很难体会,但是对于我而言却是真实渴望。”
说到这里,日向启问:“你一直都觉得你的族人们在一些事情上面太过偏激了,是吧?”
“不错,家族的一部分人确实很偏激,他们一味的只想着政变,却从没想过这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你说的不算错,但我有不同的看法。”日向启将茶杯放下,他说:“你那些族人的所作所为,其实也可以算作一种反抗,反抗自己受到不公平待遇。”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那些族人为什么会行事偏激?是他们天生如此,还是有什么其它原因?”
止水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有想过。
“这就是我说你为什么无法阻止毁灭到来的原因了。”
日向启说:“你看待事情太过简单,面对你认为偏激的族人,你从来不会去思考他们为什么会如此。”
“但是当你面对你信任的人时,你却会无条件选择相信他们所说的话。”
“止水,你很强大,忍术、体术,甚至你开启了万花筒。但我早就和你说过,你对人心一无所知。”
止水被说得有些哑口无言,他又想起了那让他绝望的一幕。
感知到止水此刻的状态,日向启说:“问题我回答了,现在我要说说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