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包浆的象牙腰牌。上书“锦衣卫”三个字,右书“南镇抚司”,左书“二十六号”。中间是个用朱砂镶的九叠篆,看不出是什么字,多半是密码。
“你们是,南镇的锦衣卫?”
“对。”军校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因为阳州这里出了些状况,我们现在正在阳州出差总之现在没事了,等会就送你回去,我已经联系了你的监护人。”
“你能联系上老商?”商洛抬头看着他。
“你叫他老商?算了,这是伱们自家的事,这种父子关系也挺不错的。总之,我现在到了三藩市,你可以放心些。我答应过你的父亲,所以一定会照看你。”
军校的脸上带着轻描淡写地笑:“我叫陆槐阳。你的父亲或许和你提过我?”
“啊,你是陆千户?”商洛记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号人。
“老商”还在的时候,隔三差五就给这位陆千户打电话,而且每句话之间都要间隔很久。现在想来,那应该是从海底电话线走信号的越洋电话,所以延迟比较长。
“看来他打电话的时候没避着你。你父亲…老商他也真是欠缺考虑,那些事不该说给孩子听。我现在能联系上他,要打个电话吗?”
商洛能察觉到,他在小心地注意自己的措辞。并没有把“父子之义”强加过来的意思。
“不必了。他不辞而别,一定是有急事吧。”
商洛还记得,那是两个月之前的事。那位“老商先生”2个月前说出门买包烟,从此后再也没回来。
要不是他从罗马的亚历山大城寄回来一张明信片,商洛恐怕以为他要失踪了。明信片上有他和亚历山大灯塔的合影,确实是在那里没错。
“你猜得没错,确实是大事,而且十万火急。计划的保密度很高,那也是玉京和君士坦丁堡之间久违的联合行动喝完了吗?对,喝干净点,别浪费。”他耐心地等着,等商洛部喝完才伸手拿过饭盒。
“我总觉得你好像不太安。不如…这样吧”
陆槐阳忽然做了什么决定。他一手拿回空饭盒,另一手从腰上解下了腰牌——背在身后,他的指尖闪烁出微不可察的电光。电光没入腰牌,他才把牌子递交到商洛手上。
“拿好我的腰牌。只要在旧金山的范围内,我半个小时内一定会来救你。”
“可是你把腰牌给我了,你怎么办?”
“你的安要紧,而且我还有别的身份证明,你不用担心。不过我最后嘱咐你一句哦:不要拿我的腰牌去做奇怪的事。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一定会知道。你老爹当年就干过,所以我再提醒你一次,我真的会知道你拿腰牌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