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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冷笑:“污蔑哥儿出身,你们是什么屙砸东西?还有脸面见三夫人?”
“他们有没有脸面这不都见着了吗?”柳姨娘出现在她身后,一脸狗腿地带着施念娇过来了,“沈妹妹,你这里还真是热闹呢,夫人跟我在十里开外都听见你这的打骂声了。”
“这是我屋里的事!与你何干?”沈氏一甩手,装也不装了,没好气道。
“你屋里,难道这两个男人也是你屋里的?”
“那自然不是!”
“沈氏,怎么回事?你屋里最近常传出来责罚丫鬟的声音,现在手还伸到外院来了?”
施念娇不紧不慢地看了一场热闹才出声,张口就是怪罪她。
沈氏委屈道:“夫人……他们乱嚼舌根,说远哥儿是个野种!”
“人人说,难道人人你都要责罚?”施念娇语气凉凉,并不生气有人怀疑陆风举的子嗣血统。
她比沈氏高了一个头,走近几步盯着沈氏,十分有压迫感:“远哥儿是不是野种,他的亲爹娘最清楚,你怕什么?”
她语气缓缓,并不急迫,说完就不给她多一分眼神,吩咐下人放了那两个小厮,同时也敲打了他们一番,不许私下议论主子。
是啊,沈氏虽然是半个下人,但远哥儿可是正经主子呢。
沈氏回味着她话里的意思,身体有些发冷:陆虎这人不能再留在府里了。
她如今炙手可热,只要招招手,处理一个名声已经不好的下人简单的很,有的是人愿意帮她。
几日后,贺韶光经过花园假山处时突然听见一阵压低了声的争吵,一方声音中带着慌乱,却又怒气腾腾:“她这是过河拆桥!你帮她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们是突然出声的,把贺韶光主仆吓了一跳。霓君还想上前去斥退他们,被贺韶光示意不要出声。
听方才那人言,她们恐怕是撞破了谁见不得人的谋划,只是没想到在陆府里还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
“哪来那么多话,下去吧你!”另一人声音发狠,第一次做这事也是心神不宁,把人推下水就赶紧跑了,忘了亲眼确认对方有没有咽气。
贺韶光心里冷笑,这般又蠢又坏的人,府里还能有几个?
她等人走之后,装作才从远处听见呼救声赶过来,指挥同样从远处听见呼救声的家丁赶紧下去救人。
冬日池水冰冷,池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陆虎掉下去的时候把冰面砸了个窟窿。
家丁们要下水救人,还得凿冰才行,不然直接跳下去那是送命。
起初还能听见陆虎小声的呼救,但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呼救的声音也微弱下去,挣扎的幅度也几乎没有了。
三个家丁合力破开冰面,一个会凫水的汉子腰上绑着麻绳,麻绳的另一端握在岸上人手里。
他跳了下去,寻到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的陆虎,拖着他游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