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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镖局已经接近晚上,刚到门口,林震南已经带人迎了上来。林平之一行人的情况已经让趟子手陈七提前骑马报信了。林震南大吃一惊,听说林平之回来就赶紧迎了上来。
见面之后,林平之连忙上前行礼,然后给父亲介绍华山派二人。
“父亲,这就是华山派劳德诺大侠,是岳掌门的亲传二弟子。这位姑娘是华山派岳姑娘,岳掌门的独生女儿……”
在路上时,华山派二人已经把伪装去掉了。现在的劳德诺,目光炯炯神采奕奕,举止彪悍,一看就是内力精深之人。
而岳姑娘除去那疙疙瘩瘩的伪装,显出了真容,只见她眉清目秀,雪白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容貌俏丽,宛若一朵芍药花。
林平之一路上只顾看住劳德诺,怕他突然发难。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岳姑娘的真实面容,不免眼前一亮,心砰的跳了起来,脸也不由有些红,介绍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林震南久经世事,连忙上前招呼二人,礼数周,寒暄不已。劳德诺也是老江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异常热烈,好像二人是多年至交的好友。岳姑娘则由林夫人接待,直接去了女眷的院子。
青城派的两个家伙,早就被镖师压去后院,拷打问话了。
林平之倒是没人理会,挠了挠头,一个人回自己房间了。
林震南和劳德诺到了客厅落座,没寒暄几句,劳德诺就极为痛快地把事情的来由说了一遍。
原来华山派搅进此事的起源是因为华山派弟子和青城派弟子起了冲突。大弟子令狐冲把青城派四大弟子揍了一顿。所以岳掌门写了封赔礼的信,让二弟子劳德诺送上青城山给余沧海。
劳德诺到了青城,虽然被青城弟子出言讥嘲,却秉持师命,隐忍不发,在青城山待了六日,直到第七日上,才由余观主接见。
华山派之所以派劳德诺去,就是因为他年纪大,比起众位师弟来沉得住气。
劳德诺住在松风观里,一直没能见到余观主,自是十分无聊,第三日上,一早便起身散步。信步走到松风观后练武场旁,只见青城派有几十名弟子正在练把式。武林中观看旁人练功,乃是大忌,他自然不便多看,当即掉头回房。但便这么一瞥之间,已引起了老大疑心。这几十名弟子人人使剑,显而易见,是在练一路相同的剑法,各人都是新学乍练,因此出招之际都颇生硬,至于是甚么剑招,这么匆匆一瞥也瞧不清楚。
劳德诺回房之后,越想越奇怪。青城派成名已久,许多弟子都是已入门一二十年,何况群弟子入门有先有后,怎么数十人同时起始学一路剑法?尤其练剑的数十人中,有号称‘青城四秀’的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和罗人杰四人在内。
劳德诺第二天早上,又自观前转到观后,经过练武场旁,见他们仍在练剑。他不敢停步,晃眼间一瞥,记住了两招,想回来请岳掌门指点。那时余观主仍然没接见,他不免猜测青城派对华山派有仇视之心,他们新练剑招,说不定是为了对付华山派之用,那就不得不防备一二。
到得第三天早上,劳德诺又散步经过练武场时,却见场上静悄悄地,竟一个人也没有了。这天晚上,他忽听得远处传来隐隐的兵刃撞击之声。他于是悄悄起来,循声寻去,耳听得兵刃撞击声是从后殿传出,后殿窗子灯火明亮,悄悄走近,从窗缝中向内一看。只见殿中有两对人在比剑,一对是侯人英和洪人雄,另一对是方人智和于人豪。
只见后殿正中,坐着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矮小道人,约莫五十来岁年纪,脸孔十分瘦削,正是余沧海。四周站满了数十名弟子,都目不转睛的瞧着四名弟子拆剑。劳德诺看得几招,便知这四人所拆的,正是这几天来他们所学的新招。
劳德诺眼见人家斗得热闹,心里奇怪:这剑法并不见得有甚么惊人之处,青城派干么要日以继夜的加紧修习?
后来余观主终于接见劳德诺。他言语说得很客气,当晚设筵请了劳德诺。次日清晨劳德诺就告辞了,余观主还一直送到松风观大门口。
劳德诺回到山上,向师父呈上余观主的回书。那封信写得礼貌周到,十分谦下,岳掌门看后很是高兴,问起松风观中的情状。
劳德诺将青城群弟子夤夜练剑的事说了,岳掌门命他照式试演。他只记得七八式,当即演了出来。师父一看之后,便道:这是福威镖局林家的辟邪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