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面，但还算中肯。”华烨毫无恼意，笑容依旧。

杜蔷薇下意识咬了咬唇，秀眉轻扬。

一种古怪的反差感在她心中渐渐蔓延……

两个不同的形象也悄然建立起来。

一个是残暴不仁的好色暴君，权倾天下，杀人如麻。

一个是文雅帅气的青年男子，气度豁达，大隐于市。

是一个人，可好像又不是一个人，但对她来说，反而后者给她的感觉更真实一些。

“那你……”她秀眉轻皱：“就不想辩解一下吗？”

“辩解？”华烨闻言不由一笑：“和谁？和你？有必要吗？”

杜蔷薇气息一滞。

“我无需辩解，因为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华烨端着酒杯，无所谓地笑道：“何况自古成王败寇，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何必纠结。”

他的声音沉稳又平静，笑意悠然。

杜蔷薇握着酒杯把手，不由得有些怔然。

不得不说，从小到大，她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男人……

当然，可能别人也很少能遇到，毕竟王这种生物总归少见。

而她还真是多多少少体会到了，王这种生物与普通人的不同之处……就算是个暴君。

不过，她发怔的同时，华烨也在打量这冷酷小妞的样子，感觉杜蔷薇似乎真的被他的话唬住了，心中不由得暗乐。

实际上，他也不是真的像他表现的那么豁达，只不过那些破事都是上古恶神华烨干的，又不是他这个穿越者干的，他当然无所谓。

他自己造的孽才真的是他自己的。

但是话说回来，他既然承接了前身的资源，二代神体，天使基因等，自然也要接下前身的因果，无需抱怨。

“好了，还是说回你吧，知道本王荒淫无道了，还敢主动来找本王？”他端着酒杯敲了敲桌子，把杜蔷薇的思绪拉了回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杜蔷薇顿了一下，但还是直接道：“我是想问问你，月季在最后的时间里，还有没有什么遗言，或者遗物什么的……或者能不能跟我讲一讲你和她最后在一起的样子。

毕竟……她最后的时光里，应该是你们两个在一起的吧。”

她轻轻咬着下唇，没有再流泪，只是还是伤感。

的确，华烨说的没错，这次的确是她主动来找华烨的。

虽然老杜几次三番叮嘱她不要接触华烨，但是，当这几天她试图通过各种途径找回她和月季曾经的过往和记忆，却收效不大时，就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华烨……

“哦～～”

华烨闻言，顿时一副恍然的样子：“原来是为了这个……”

只是恍然的同时，他的眼角却蕴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月季的遗言或者遗物嘛……”他的声音有些拉长，似乎也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杜蔷薇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目露急切。

“没有。”

但一句没有，瞬间让她的心沉入海底。

“除了不让我告诉你有关她的事之外，她还真没留下什么别的有用的遗言……”华烨似乎努力回想，啧了一声。

“那……”杜蔷薇忍不住开口。

“而且也没什么遗物，”华烨不紧不慢地说道：“本王虽然好色，但没有恋物癖，这遗物就无从谈起了。”

杜蔷薇的心中瞬间升起浓浓的失落，默默低头……

“不过嘛……”华烨的声音再次拉长。

杜蔷薇的心仿佛像坐过山车一样，直接抬头，目露希冀。

“本王那里倒是有一个大宝贝，的确和月季小姐有重大关联，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但这里人多不方便，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跟本王到本王的飞船上去看一看。”

华烨微笑着看着杜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