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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修持行大道,托生妖魔隐山坳。
东海之畔花果山,十洲之泉洞天庙。
寻仙百年得真,三花五气霞光罩。
今朝重走昔日路,故友不见人寥寥。
且说路明非出得此门,即见陈雯雯在外等候。未及言语,便听她道:“你出来了,怎么样?”
路明非无心隐瞒,便道:“我与其讲道,他二人不通法性,各自懵懂,我便出得门来。”
陈雯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明非你现在说话……好深奥啊。不过看样子不太理想?”
路明非点头,笑道:“难难难,道最玄。未入此门者,十之八九,我早知矣。”
陈雯雯低头沮丧道:“我是在政治题上吃亏了,答得乱七八糟,他们说我没有过。”
路明非暗叹一声,安慰道:“此间三百六十五,行行皆可闻大道。花开数朵,不拘一支。汪洋浩瀚,不止百川。人活百年,逆也无惧,顺也不骄,何苦伤悲?”
陈雯雯初时懵懂,思量片刻也知其意,细声语道:“说得真好,谢谢。”
二人并行而出,及至长街。
路明非暗自思量:“我如今法力倍增,可驾云飞举,何不去东海一游,寻那龙宫秘境?”
他心下有数,便道:“你若无事,我先走一步。”
陈雯雯一怔,问道:“明非你不去学校吗?”
路明非摇了摇头道:“我有要事在身,一日不去,也无不可。”
说罢,拱了拱手,便转身而去。
陈雯雯心中疑惑,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自行离去。
路明非转至一僻静街角,掐诀念咒,往空中一纵,招来一朵祥云,腾云驾雾,即往东海而去。正是:
蛟魔大王重抖擞,驾雾腾云逍遥游。
不走此路百千载,再临东海复从头。
却说他法力虽增,但仍不及前世半厘之数,与初回时相比,只如泉水化作溪流,仍显窘迫。
这一走便是两个时辰,方至东海之上。只见:
汪洋浩瀚,波涛汹涌。汪洋浩瀚,一望无际接天阙。波涛汹涌,雪涌银山鱼若飞。虾蟹鲡鳗深渊游,龟鲨鲸豚偶露头。海豹海狗真可爱,海獭海牛也无忧。白雕翔空目光锐,鸥群巡弋喙如勾。唯独不见蛟龙种,夜叉海鬼也难凑。
路明非按下云头,动法力,念真言,履水而行。
行不过两刻,心中计较道:“此东海与我记忆之中别无二致。这前世今生两界不仅文化相若,山川地理却也类似,莫非这两界合该一源之流?”
路明非又忆起城隍庙土地之言,两相对照,暗道:“那土地乃地祇鬼仙,无自由之身,所见所言未必如实。我所虑者却也无真凭实据。三千世界,恒河沙数,有相似者却也无甚稀奇。”
他按下心绪,再不复思,即目运金光,往海中观瞧。
大海幽深,亿万水蕴,以明非如今修为,却堪堪只见不过百丈而已。但见其中更无龙影,也无龙宫水府,只亿万水族游弋。
路明非收了金光,暗道:“常言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且下海看看!”
想罢,即纵入海中,化作一条旗鱼,长尾一摆,快若飞箭,往下游去。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