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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一行人被客客气气的请到薛家庄,庄园规模不算大,却风格古雅,厅堂中陈设并不华美,却打扫的一尘不染,从进门起遇到不少仆从,他们身着孝服,表情肃穆,看到外客,都躬身肃立,举手投足间透着精干之气。
薛衣人在内堂门外迎候,众人相见,王怜花带着大家先行礼问好,薛衣人倒也不拿大,客气的回了一礼,之后就带着大家往正厅而去,边走边和王怜花熊猫儿客套寒暄。
薛衣人身材清瘦,人并不高大,眉目周正而已,并不英俊帅气,穿着普通的蓝布长衫,风姿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只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令人不敢逼视。
云清心中暗忖,不愧是名满江湖的第一剑客,光华内敛气势收放自如,成名已久的老前辈,果然有其过人之处,只看他安闲自在中透出的神韵,就可知这是位宗师级高手。
正好薛衣人和王怜花的寒暄告一段落,薛衣人并不是那种长袖善舞的性子,客套这几句已经是极限,当即步入正题,他看了云清一眼,仍是对王怜花说:“王小友,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舍弟突发疯疾,请了几个大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好小友和曲小神医来松江府游玩,冒昧请你们来,希望能帮舍弟看诊,若能医治,薛某定有重谢!”
这本来就是他们的目的,王怜花也不推脱,直接让薛衣人带路,一行人来到薛衣人弟弟的住处,这个院子的正厅已经布置成灵堂的样子,厅内放着一大一小两口棺材,几个仆妇丫鬟正跪在棺材钱烧纸哀泣,看到薛衣人,也只是问了声“庄主好”,态度稍显冷淡。
薛衣人并不在意,淡淡的“嗯”了一声,穿过正厅走到后院,就听到房间里有人“唔唔”的叫,还能听到踢打声,薛衣人一直平淡的脸色浮现一抹尴尬,他干咳一声,解释道:“舍弟病了之后见人就打,还总往外跑,为了他和别人的安,只能暂且将他关起来……”
王怜花理解的点点头:“薛大侠考虑的很周,这般处置再好不过了。”
打开房门入内,就见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人被束缚在床上,上半身缠着许多坚韧的布条,让他挣脱不了又不会弄伤自己,嘴里还塞着一团布,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看到有人来,他好像很激动,挣扎的力度一下子大了起来,薛衣人有些手足无措,不由看向王怜花,目光中透着一股求助之意。
王怜花果断上前点了薛衣人弟弟的穴道,强制他安静下来,然后将他从束缚中解出来,拉着手腕诊脉,好一会儿后,才神色严肃的摇了摇头,招呼云清过去,云清也拉着他的手腕,却是用灵力查探他的头部,一圈检查下来,脸色也变得凝重。
薛衣人眼看着他们变脸,心中忐忑,不由问道:“笑人这病很严重吗?连两位都没有办法?”
云清给王怜花使个眼色,王怜花故意深吸口气,对薛衣人说:“情况不太乐观,我们需要更进一步诊断,还请薛庄主暂且在外间稍后。”
薛衣人不觉有异,许多名医神医在给病人诊断时,都不喜欢有人旁观,他恍然点头道:“那薛某先带这两位小友去前厅喝茶,不打扰两位看诊,舍弟就拜托了。”
等到薛衣人走出去后,王怜花就冲云清比划道:“这个薛笑人,应该就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