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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钟离。
还有对温迪。
林风现在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态。
以前他不知道七神对自己的图谋还好。
他只是以为温迪不想多事,钟离看中自己,纳西妲自己对她有恩。
所以这三位神明都尽量满足自己的要求,并尽其所能来帮助自己。
可在冰之女皇透露出他们在造神的事情之后。
林风对待他们的态度就微妙起来了。
他不知道一次思索过一个问题。
如果自己不是这幅体质,那么温迪和钟离对自己还会是这样的态度么?
诚然。
温迪和钟离是两位极其亲民的神明。
亲民到他们两个混在凡人中央,都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他们两个是神明的程度。
但他们对人类再好。
也不代表着他们两个会无偿地赠送自己的力量给凡人。
数千年下来。
能够得到他们两个恩赐的。
蒙德的特瓦林,温妮莎,璃月的仙人们。
再就没了。
即使是后继任的西风骑士团大团长,还有像璃月七星这样的璃月实际掌控者。
他们都没有再获得到神明的恩赐。
与其他凡人一样,寿元耗尽,走尽一生。
所以答案已经很显然易见了。
可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呢?
除去神明们赐下的力量。
温迪为了帮助自己,不惜卖了自己的忠诚信徒法尔伽,帮自己耍得多托雷团团转。
钟离帮自己骗璃月的人,帮自己杀了多托雷的切片,帮自己到雷神那里打造神器,还岩土保护自己的安危。
林风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
所以钟离和温迪的做法,让他陷入了两难之境。
“呼——”
苦恼的林风将雷电影打造的神器长剑拿到手中,轻轻抚摸着上面那一抹白色。
这是倾奇者留在人间最后的遗物。
不。
还有一件。
林风又拿起了那枚神之眼,尝试着向里输入了一抹风元素的魔神力量。
然而无论他怎么输入魔神力量。
这枚神之眼始终都没有再亮起来。
“唉——”
林风叹了口气,脸上有些悲伤。
多久了。
这是多久没有感受过的感觉了。
自己的朋友又走了一个。
神伤许久之后。
他翻手将长剑和神之眼都收了起来。
“走吧。”
林风对优菈说道。
“嗯。”
优菈点了一下头,稍作迟疑后,她轻声道:“不要难过了,要向前看,你不是说过么?”
“是啊。”
林风笑了笑:“要向前看,走吧,回去了。”
“嗯。”
说着,优菈挽着林风的手臂,出门与香菱和卯师傅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离开了。
话是那么说。
但林风自己的状态他心里最清楚。
在钟离将用散兵身躯制成的长剑和散兵留下的神之眼交给他后,林风蓦然对前路迷茫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
反抗七神?
对付天理?
联合深渊?
他突然感觉累了。
很累很累那种。
心里也累,身体也累,无比的疲惫蓦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压在他身上将近二十年。
他那阳光开朗的笑脸下,其实隐藏着的是一种喘不过气的疲惫感。
终日的算计,日复一日的高压,前途越来越迷茫的黑暗,所有人对他的觊觎和算计。
林风累了。
从万民堂回来之后,他睡了整整三天。
直到优菈和潘塔罗涅都要去找钟离帮忙了,他才终于醒过来。
一觉睡醒。
无论优菈和潘塔罗涅怎么问,他就是笑而不语。
再之后,他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到轻策庄那里去买了一套房子,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潘塔罗涅,便带着优菈一起搬离了北国银行,住到了那一片山清水秀中。
他没有再去找钟离,也没有再去找仙人们。
闲着的时候,就去无妄坡那里捉几个鬼魂玩,或者是到庄外的湖水中钓鱼。
特别是钓鱼这件事。
让他颇为上瘾。
这轻策庄的鱼与须弥的和蒙德的都不一样,很狡猾,看到饵了试探很久才有可能会上钩。
这就非常需要耐性了。
林风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种宁静和耐性。
因此他在轻策庄的时间,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湖边钓鱼。
收获好的时候,他还会把鱼分给周围的邻居。
这也让他很快就在轻策庄里混熟了,街坊邻居们都知道了庄里来了一位城里的富豪,每天不用出去做工也能吃喝不愁。
轻策庄里也不是没有熟人。
比如一个叫做常九爷的家。
先前林风和优菈陪着艾莉丝胡闹的时候,曾经带着一个鬼魂来找过他。
那个小鬼魂是常九爷的青梅竹马。
为了保护常九爷的手稿最后淹死在了河水中。
死后便化为鬼魂游荡于无妄坡,唯一的执念就是常九爷的手稿。
林风将她收了之后,由艾莉丝带着交给常九爷。
从那之后。
常九爷就封笔不再写了。
而在发现林风和优菈搬进轻策庄之后,常九爷便时常来做客,有时候送一些山珍,有时候送一点野味。
当然了。
这也不是白送的。
他每次都会讨要几张可以滋养鬼魂的符箓回去,顺便还会询问一些将养活鬼魂的方法。
在他眼里。
林风就是一个隐世的方士高人。
并且还将林风方士的名头给传了出去。
搞得上门来讨符的人每天络绎不绝。
无奈之下。
林风只好每天起早就出门,晚上摸黑再回来,让自己能够难得的清闲一些。
在优菈的陪伴下。。
这样的平静日子也让他那颗因为倾奇者而迷茫愤懑的心境缓和了许多。
“若心婆婆,这是我今天刚钓的鱼,送您一条。”
“常九爷,正好,不用去你家了,给,这份是你的。”
“凯叔,这条炮鲀拿来炖最好吃了,来,给您。”
“小六,过来”
一通分配之后,今天钓的鱼就只剩下最后一条了。
林风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小曲,拎着这最后一条鱼回到了自己家里。
他买下的是一栋不算大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