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包厢里其他几个人纷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卧槽。
Kliier没空往这边看,嘴里不住说着:“陈逾征你他妈搞什么玩意儿,怎么突然暴毙了??”
余诺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是他。
怎么又是他?
怎么总是他
她完全懵了。
陈逾征平静地瞟了眼她仍放在按钮上的手。
余诺触电似的,把手缩回来。
陈逾征:“”
余诺脸热得估计可以直接煎蛋,她窘得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小声结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电脑的开机键在哪。”
真的越说越尴尬。
只恨不得现在地上有个缝能让人钻进去。
TG几个人拉扯半天,最终以团灭GG(失败)。结束后Killer把耳机摘下来往桌上一摔,“你妈的——”
余诺被这一嗓子惊住了,扭头看过去。
Kliier正准备开喷的嘴一秃噜,“你、你这什么情况?电脑为什么黑了。”
陈逾征一边开机,一边说,“刚刚掉线了。”
谷宜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侧头询问,“啊?网吧怎么会掉线?”
余诺赧然,解释,“是我我不小心把他电脑关了”
“关了?”谷宜一脸懵逼,“你关他电脑干什么?”
余诺:“”
她好想走人。
电脑机械的荧光撒在陈逾征的脸上,他一只手在键盘上飞速地敲,输入账号密码。
其他几个打完游戏的TG队员偷偷看热闹。
余诺脸红红的,抿了抿唇,尴里尴尬地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包厢一片寂静。大家克制了一会,不知道是谁先噗了声,然后再也忍不住,纷纷喷笑出声。
Killer跟着笑了会,忽然发觉眼前这个呆萌的妹子有点眼熟,“我之前是哪里见过你?”
余诺头皮一紧。
辅助奥特曼糗他,“怎么见到个美女就你妈来劲?”
Killer伸手打他:“我真的觉得眼熟。”
“是是是,就硬眼熟呗?”
两人闹起来就忘了余诺这茬。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冷不丁的,有声音响起来,“你电脑右边。”
余诺愣住,不确定是不是在跟她说话。
陈逾眼神扫她,短短几秒,又收回。
余诺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小小地道了声谢。
余诺稍微平静了点儿,听到奥特曼喊:“陈逾征上号。”
不知是谁说了句:“他刚刚挂机,现在没法玩了啊。”
余诺心虚地摸过耳机戴上,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她想了一会,打开百度的界面搜索:「英雄联盟掉线了有什么惩罚?」
网页转了一下,余诺把画面格缩小,挪到角落,然后才担忧地查看答案:「下一局等二十分钟。」
余诺坐如针毡。几分钟后,她悄悄去看旁边的动静。
电脑还是挂着游戏的界面,他支靠在座椅上,脖子上挂着耳机,眼皮微耷,手臂抱胸,不知道在发呆还是想事情,反正无事可做。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余诺的愧疚感瞬double。
她还在偷窥,他斜侧着眼儿看过来。
余诺呼吸一窒。
他问,“干什么?”
她慌张地啊了一声。
陈逾征微偏着头,懒懒道:“你盯着我看半天了。”
余诺整个人僵住。不用想,此刻她的表情一定超级心虚。她徒劳地指了指他电脑,“那个,我是不是害你打不成游戏了?”
“是啊。”他轻描淡写。
“”
非常生硬的一个开场,于是余诺只能继续没话找话,“你们不是还有比赛吗?怎么有时间来网吧?”
陈逾怔不知想到了什么,慢悠悠地问,“你知道我是谁?”
“啊?”
余诺表情微微一滞,觉出味来了,心想他是不是在提之前她认错人的事。
她干笑两声:“你是quer,我认识的。”
余诺长相非常乖,所以充满了欺骗性。她一认真,就显得特别真诚,“你好厉害,我朋友她们都很喜欢你。”
陈逾征不经心地扯了下嘴角,既没接话,也没什么其他的表示。
好像有点冷淡
余诺不知是不是自己说的有点刻意。又想起那天的场景,多少有些心虚。她讪讪的,识相地不再找话。
半个小时后,付以冬拎着几杯喜茶过来。她性格外向,聊了一会,很快就和一群人闹开。
刚好陈逾征的号一时半会没法排位,付以冬就开了LOL,蹭着职业选手的车队上分。
余诺无事可做,打开备忘录,开始用Word写菜谱。不知过了多久,肩膀忽然被人一拍。
是付以冬。
余诺把耳机摘下来。
付以冬支靠在她椅子上:“余诺,你这人还能再无聊点吗,来网吧工作?”
“没,我给我哥弄的营养餐。”
付以冬哦了一声。
余诺大脑还有点放空,看着从包厢出去的几个人,茫然地问,“要走了?”
“走啊,去吃宵夜。”
余诺收拾桌上的东西,把电脑下机,“跟TG那群人?”
付以冬理所当然反问,“不然呢。”
余诺看了看时间,有点犹豫。她想了一番,还是说:“冬冬,不然你自己去吧?我明天早上还有个兼职,这会学校门禁马上过了,我得回去了。”
付以冬“啧”了一声,“兼职什么,你哥没给你生活费?”
余诺摇头,“给的,不过我这不是马上就要毕业了吗,想自己攒点钱。”
她从小是单亲家庭长大,和哥哥都判给了爸爸余将。离婚后,妈妈出国,余将在当地开了个厂,后来厂子发展得不错,也越来越忙,根本没时间管他们。余戈只比余诺大两岁,因为家里没人,都是余戈照顾她。
余诺上初中时候余将又给他们找了个后妈回来,没两年就生了小孩,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