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一脸的猥、琐模样,也知道找软的欺负,他是直接到孔老太爷身前的,一路上孔老太爷谦虚礼让,又将大义之事摆出来,就不信孔老太爷会拒绝。
董关就坐在不远处的树下,淡淡的月光下,能看到他漆黑的眸光,幽幽的看着这边,并没有起身阻拦。
孔家人也担心,孔和仁第一个跳出来,他知父亲一向推崇与人方便万事和顺之心,更是多谦让旁人,哪怕委屈自己。
可眼前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他斥责道,“去恶从善,我父亲是老人家,你既是流放改过,那便先学学尊老爱幼,和老人争衣衫穿,你也不嫌丢人。”
那男子却有自己的歪理,“孔老太爷为第一大儒,心胸豁达,与人为善,便是我不争,还有那些妇人,孔老太爷总不会看不到。”
孔恽起身,眸色暗沉,“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祖父虽是大会儒,如今也不过是个年老的阶下囚,他沦为阶下囚是为朋友求情,并不是自己过错。而你们呢?哪个不是做了丧尽天良的坏事,又是极恶之人?现在还让我祖父同情你们,真真是可笑。”
他目光一转,落在不远处的董关身上,目光越发阴沉,“外人只道孔家人性子软,却也不是好欺负的。”
刘独眼也站起身来,冷嗤看向那男子,“我劝你老实点,没听说过吗?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君子,读书人狠起来可够你喝一壶的,孔大爷是怎么踹人的,你不会想试试吧?”
在市井混阗刘独眼,面上的阴冷,吓到了男子,男子瞪着眼睛,不说话明显是怕了。
这时董关那边才骂咧咧道,“不累就继续赶路,要不就给爷都老实点。”
那男子这才回到人群里坐下。
自始至终,孔老太爷都没有出声,孔和仁只觉得做了件大事,他还不忘记去孔老太爷身边显摆,“父亲,这些小人想用沽名钓誉的法子来逼迫父亲,大可不必理会。便是将东西扔了,也不能让这些小人得意。”
孔和仁还要说,被会看眼色的孔恽快手拉走,孔和仁被拉还不瞒,坐下后斥责道,“我与你祖父说话,你拉我做甚?还知不知道尊老爱幼?”
孔恽压低声音,“父亲还是收敛点吧,我刚看到祖父握棒子了。”
孔和仁还不服的说,“我没有错”
结果一听到棒子,立马像被扼住喉咙,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孔恽又道,“能容天下一切事,这是儒人所必备的,父亲没有与对方计较,我们站出来本就忤逆父亲,父亲就不要再往父亲面前凑了。”
最后略有些不耐道,“我不是担心你,只是你是做父亲的,若是被打被罚,我这个当儿子的也逃不掉。”
他那还有帐挂在祖父那里呢,最近还是安份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