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来我们就没什么机会拿到亚赖的印了。她有神秘力量相助,我们抢不过她的。”皮提尔说:“我看其他的船长都还是一些小鱼苗,摆弄不来亚赖的船,原本以为我们很有希望的,胡母的!”
皮提尔穿着量身定做的衣服、油光红润的脸颊、空荡荡的刀鞘应该装得下一把上等刀剑。但他现在脸上的愤愤让他失去了风度,就像出去洗脚却错点了一个大妈技师,那股子期待感一下子沉到了海底。
莎拉有神秘力量相助,而且不止在会议室里,那股神秘力量还帮她干了不少的事情。比如皮提尔就听说有个船长因为什一税被截胡了,出了海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那船长刚好是莎拉的对头。
而且,任何想要偷袭塞壬号的意图,都会被莎拉事先察觉到。从占领码头以后好几次袭击,没一次成功。也许只有把莎拉支开了才能做成这件事,可现在他们也在船上。
周围的人多了起来,三人不好再说莎拉的坏话,于是纷纷谈起了亚赖的死因。
“对了。”老吹继续说“聚在这里的人,没几个是他熟人。啊,你们听说他是怎么死的了吗?”
“我上过月蟒号,但是没有见着他的人。”皮提尔说:“不过我听说他是在睡觉的时候被捅了。仆童挨了他太多打,就造反了。”
“亚赖但凡赏一点好东西给手下都不会这样。”老吹哈哈大笑。
“我听说是盘子里的棘刺鱿没死透,把他勒死了。”一直没有说话的乌鸦简短的说了句。
“说了多少次棘刺鱿不能吃刺身,亚赖这是老糊涂了哈哈。”
“不对,那是屠宰码头上切肉工的说法。我听岩洞里的蜡烛店老板们说,他是喝得烂醉翻下了甲板。当时他口袋里装了沉甸甸的金子,下去就没上来,直接被胡母收走了。”皮提尔笑着说,漏出两颗晃眼的金牙。
亚赖的死因很多,众说纷纭,一人一种说法……其实这些都是船长们吹牛吹出来的。海盗们就喜欢吹牛博人眼球,只有把刀架在脖子上他们才会说真话。
船长们都在说笑,逢场作戏,但不得不说没了莎拉气氛是好了许多,她那只刻薄的幽默感会像刀子一样在心头磨过,一般人是受不了的。
也就只有卡恩她实在黑不动。
“真是稀奇,那帮人居然没有打起来,明明大家都是竞争对手。”
莎拉在楼梯口看了一眼甲板上的情形,又重新钻回到船舱里。她突然想起雷文在出发前对她说的一些话:
“最后的沉降之旅即将启程,聚集于此之人皆当听取誓盟。”
“愿和平降临吾辈,愿身体与灵魂不再受伤。”
“不动刀,不动枪,不唤蛇,不施魔。”
“谨遵水淹亡魂时的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