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卡恩把哨站里发生的事情当故事说给了卡莎听。
没什么太大的反响,说来说去也就是死了几个人。
入夜了,但是商队没有停下来生火做饭。
表面上是为了赶上白天耽搁的进度,实际上却是领队想要尽可能的远离那个诡异的哨站。
夜晚有些寒冷,卡恩关紧了窗户,拿出一条毯子盖在身上,早早的睡在床铺上和卡莎抱团取暖。
“接下来就要进入森林了,按照这个进度,我们到家起码得一个月以上。”
过了卡尔杜加后沿途就看不见大海了,地形会从森林慢慢过渡为草原,再从荒漠过渡为沙漠。
“能回家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卡莎背对着卡恩,拿过他一只手贴在自己柔软的肚皮上,发出满足的轻哼。
小腹的温度稍微高一些,手掌贴上去很暖和,卡恩不禁问道:“你冷吗?”
没有说活,卡莎只是像裹紧被子一样,后背紧紧贴住对方。
……
两周之后,商队抵达了离开卡尔杜加以后见到了第一条河流。
这条河卡恩也熟悉,正是生命之母的支流之一。
接下来的路就简单了,只要沿着河流一直走,就能抵达髓印集市。而途中会经过可哈丽塞时,他们两个便会下车,独自前往家乡的小山谷。
卡恩也是早早地跟领队说了这件事,找他预定了一头骆驼,以便穿越荒芜的沙漠。
……
又过了大概两周,卡恩拿着行李站在河边,目送着商队的远去,身旁只余一人、一骆驼。
“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啊。”道别了商队,终于不用再估计旁人的眼光,但此刻头顶烈日,头皮发烫,一时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喏,穿上这个。”卡莎拿出了两件白色的斗篷,带着兜帽的那种,可以有效避免阳光对皮肤的直接伤害,但热量还是分毫不减。
卡恩把斗篷披在身上,才发现卡莎被河边正在上演的一幕吸引住了注意。
炎热的沙漠上,连空间看起来都像被扭曲了,远处的沙漠棕榈变得歪歪斜斜
的。沙漠里的生命之母还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一层浅浅的河水在河床上淌过,刮走一层泥沙变得极其浑浊。
这即使是这样,河边也聚集着许许多多的食肉和是食草动物,后者警惕着这些天敌,抱团来到河边饮水。殊不知,水里也潜藏着恐怖的掠食者。
一头潜伏在浑浊河水中的长吻鳄突然发起攻势,以掩耳不及之势冲出了水面。
异角羚群被吓得调头狂奔,但这里的鳄鱼和卡恩印象中的鳄鱼有些不同,不仅体型更大,在上岸之后居然还有不俗的爆发力,四脚狂奔从后面接近,咬住了一头异角羚的脖子,缓缓后退将其拖进河中。
其余的异角羚被吓得退后十多米远观,而鳄鱼的同伴则纷纷动身聚集过来分食,很快河水中就冒出一团血红,但马上又混进了泥沙里,抹去了痕迹。
优胜劣汰,物竞天择。这些事情每天的都在上演,只要跟虚空无关,他们便不会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