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爷,此番设计干净利落,就是朝廷派十万大军过去,也只能找到些残肢碎骸,他也好,那个李凌也好,除非是大罗金仙在世,否则是必死无疑了!”
“呵呵呵……”王爷终于是满意而笑。是啊,那炸药的威力他也是曾亲眼所见,别说这次动用了百斤之多,就是只有几斤,都足以让受到冲击的爆炸位置者惨死当场了。
而这一计,更是天衣无缝,最妙的是,恐怕到现在,天下间除了自己这边外,也没人会想到此事的真正布置者会是自己吧。据说现在朝中上下人等,都说是罗天教逆贼所为,想必大量兵马捕快什么的,已经在京畿全境搜寻可疑之人的踪迹了吧。而他们越是这样做,就越会偏离真相,直到真相从此彻底被掩盖。
这个认识,让他更为得意,只是生性冷静,善于隐忍的他,还是很快又把这份得意的心情给按捺了下来,转而想到了还可能存在的破绽,便又迅速吩咐道“那几个动手的家伙可还在掌握中吗?”
“王爷放心,人一直都在我们的控制下,可是要……”说着,这位拿手在咽喉处比划了一下。
“不光是他们,还有禁库的任伯思几人,也得尽快除掉,包括他们的家人!”
这番话他说
得轻描淡写,却让身边几人感到了一丝寒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不光是指这次的所有行动,更在于,为了洗脱自身而做的一切善后行为!
不过事情都已经办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去劝说,只能是迅速调整心态,应下这份差事。他们现在心里唯一感到不安的,是自己在办成那些事情后,是否也会跟任伯思等人那样,成为王爷为了保守秘密而被灭口的对象?只是这一问题,他们是不敢当面去问的,只有一切照做……
……
当朝廷真要全力去做某见事情时,那惊人的行动力还是相当厉害的。
如今的大越在倾尽一切北伐之下,都能把为祸几十年的漠北鬼戎诸部杀得只能苟延残喘,逃亡极北了,那想要查一件发生在眼皮底下的案子自然也不会太难。
尤其是当此案还是由魏梁做主来查时,更是不可能有太多的隐瞒停滞。
三天内,他已经把西邮镇上的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受伤的人都得到了当地医馆,或是从京城而来的太医们的及时救治,死者的名字身份,也在做着尽量地调查记录,然后本来被爆炸弄得一团糟的镇子,也被官兵全力清扫整理,至少可以让人顺利通过,不会给整个进出洛阳的交通造成不便。
而在此之外,魏梁更在意的自然还是本案的真相。他已经连续问过了几十个可能看到过异样的目击者,从他们的口中,还原出了一些东西来。有些是他希望知道的,比如那些可疑之人的穿着模样——据镇上有人回忆,在出事前一晚,西邮镇上就来了好几个从洛阳来的客商,他们本来是带了好几个箱子的。结果,就在他们次日离开时,那些箱子却是不见了。
还有,事发后,也有人敏锐地发现,在大家都在因为爆炸引起的骚乱而慌不择路,乱跑乱走时,却是有那么几个家伙,显得格外冷静,护着一辆马车,匆匆而去。至于他们去的方向,正是京城洛阳。
如此一来,却是把之前的说法给对照起来了,在魏梁看来,这两伙人就是一起的,一者负责把毁去石桥的可怕物件藏于桥下——这一点已经可以从石桥残留处得到印证——另一伙则是真正实施这一计划的。
然后,就是这些可疑人物的模样画像了,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几个家伙的模样都被画了出来,看着就不像是正经之人,个个都凶神恶煞的。
魏梁这时也顾不上会不会有冤枉了,立刻就派人追着赶往洛阳,务必要寻到这些可疑之人的下落。
因为随着这些线索的不断汇聚,一个他所不希望成真的想法,已是越发要成现实了——这些家伙是冲着那辆被扯碎的马车内的某人而做下的局。而就眼下的朝局,就他所掌握的情报来看,这马车内的,很可能就是孙璧,以及李凌!
“温衷,陛下,你们可一定不能有事啊……”魏梁在这个夜里,再度向上天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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