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先前在完美之城事件时，怀言者便已被帝皇斥责了大远征的效率问题，并训斥洛嘉献要给泰拉以真正的忠诚，而并非一座建立在怠惰之上的华丽花园。

而在之后的科尔奇斯事件中，铁人苏醒的突发危机、以及与外界的失联，还有来自暗黑天使的毁灭威胁，都令军团上下充斥着愤怒却无计可施的尴尬状况。

在这些怀言者的战士们看来，自从一开始，事情就朝着诡异的方向不断发展。

不过，这一切这也不怪他们。

在所有阿斯塔特军团之中，怀言者都算是一支原体回归相对较晚的军团，因此他们并没有经历过太多、太过残酷的纷争与战事，在绝大多数时间内，他们的征服都只是去教化一个个尚未从旧夜中完走出的失落世界，虽然阿斯塔特的基因改造与自律的修行仍然让这些死亡天使们维持着高效与危险，但对比起其他军团所面对的危机与战事，怀言者们始终还是略逊一筹。

对比起富有经验的暗黑天使与强韧的钢铁勇士，怀言者需要经历数次来自残酷战争的大换血才有可能达到触及那些军团的地步。

而此次，便是怀言者为数不多所直面过的一场几乎致使军团架构完破碎的危机。

军团阶级崩塌、母星的危机、基因原体的无动于衷。

这些大大小小的事件中，在怀言者们自己的视角看来，似乎很多地方他们都做错了、似乎很多地方他们都没做错。

例如艾瑞巴斯与科尔法伦谋划叛变一事，所有怀言者、甚至连同洛嘉对于这条消息都尤为震撼，甚至可以称之为难以理解。

但他们又恰恰不能否认怀言者有着庞大的军团规模，在大远征的进度却一直远低于规模相近的极限战士。

又例如科尔奇斯出现危险的铁人一事，每个帝国的子民都知晓憎恶智能曾对人类这一种族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重创，无论是噬星铁瘟、亦或是亚空间与现实宇宙的双纬度打击技术，都是现如今的人类帝国根本无法对抗的可怕事物。

但铁人的苏醒之地又恰恰出现在科尔奇斯，第十七军团的母星，任何怀言者的战士、包括洛嘉都无法断言自己可以为了突如其来出现的危机而壮士断腕，以至于他们甚至对那些试图僭越行事的第一军团抱有极高程度的敌意。

从始至终，第十七军团都像是一位初登擂台的挑战者般被对手接二连三的重拳不断击晕，以至于直到最后也没能看清对手的面貌究竟是谁。

然而，笼罩在科尔奇斯星域的亚空间风暴已然在悄然之间散去，仿佛除去三位基因原体以外谁都不知晓此次事件中的暗中推手，也仿佛是给现如今尚还稚嫩的怀言者一个用来准备的时间。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