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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是临近了城门。
楚子歌翻身下马,离城的灯火通明,虽然已入子时,但却没有丝毫宵禁的迹象。
他穿过了城门洞,正了正头上的斗笠,打理了一下蓑衣,便是汇入了人流众多的离街之中。
作为扬州府八大城之一的离城,繁华并非表面说说。
街道宽阔,沿途皆是酒楼食肆,青瓦淡墙,树如标枪,精致颇美,街面上行人来往如梭。
因为天色已晚,店铺上挂着的大红灯笼已经亮了起来。
就在楚子歌入城后没有多久,城门外默默地多了三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中年男人,他们盯着人流好一会儿,而后便是朝着楚子歌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楚子歌一手牵着马,一手握着剑柄,便是沿着青石板路慢悠悠地朝前走着。
尽管是雨天,街道上依旧不缺叫卖的小贩,还有不少百姓修士悠哉的坐在酒楼外的亭子内,烫着青酒观雨,拉车的伙计飞快地穿梭在街道之中。
——甚至于还看到了手提着饭盒,上门送吃食的酒楼伙计。
但离城最出名的并非没有宵禁,真正让它闻名于整个扬州的,是一坊。
春音坊!
其中一半落于地表处,一半则是凭空建立在了离城之上,近乎覆盖了离城的十里胭脂巷。
曾有儒道仙人在其中寻欢作乐后诗兴大发,饮酒为春音坊赋诗:
“沉香木阔宝罗帐,绣洒珠银霓裳花!”
而这十里的胭脂巷也正如其名。
初入其内便能嗅的到漫飘地胭脂香,整个胭脂巷贯穿离城正街南北,又因为离着红阁不远,两两相映,可谓是离城的两大景点。
酒肆勾栏店铺林立,‘井井有条’,是有钱没地方花地闲人消遣的最好去处。
华灯初上之时,便早已经是灯火辉煌。
茶肆,酒楼,赌场,店铺,都热闹了起来,沿街随处可见一身正气的儒生,也能见到一身仙气飘飘却贼眉鼠眼可哪瞟的修仙者也有拉着小车的伙计,静静地等候着生意。
涂着厚厚的胭脂,站于店铺前招揽着生意的风尘女子,都是带着笑脸,竭力地想将路上经过的行人请进自己的井里,挣那白花花的银子。
流连于这离城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也就管不得谁的地位权势超然。
目的只有一个,掏出钱水流般花出去,纵享肾体丝滑!
酒楼里的酒香,茶肆里的茶香,青楼里胭脂水粉,还有赌场和戏院里的呐喊声,绵延十余里
楚子歌轻车熟路的穿梭在巷子中,沿途不断有风尘女子朝着他抛着媚眼,终于他来到了春音坊的门前,将乌骓马停在了马房处,同那名迎上来的龟公道:
“多加几把上好的干草,另外准备一间上房,若非要事莫要登门打搅。”
“”
那龟公接过他随手递过来的二两金子,眸子一亮,这是一个不差钱的主,只要伺候好了,能少得了自己的好处?
脸上就浮现出了暧昧之色,谄媚地吆喝了起来:
“晓极,晓极。”
“爷儿是第一次来咱这春音坊吧咱家姑娘多的是,公子一晚上怎么都”
对于普通凡人来说,灵石大多无用,白银黄金依旧是硬通货。
楚子歌撇了他一眼,冷笑道:
“谁要你这些烂俗的胭脂水粉?”
“将你们这儿尚未翻过牌子的清倌人,都叫上来本公子一个一个选。”
“”
龟公连连点着头,扯着嗓门,朝着屋内喊道:
“爷儿一位,里边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