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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如丹,临于沧水。
洒下了几点朱辉宛若桃纱,半掩着宫绣画的那身浅绿薄纱宫裙。
她将手中的那本言情小说放在了身旁,懒散地伸了一个懒腰,大约的感知了一下那块儿龙鳞的所在之处。
紧接着,她的脸颊上生出了一丝古怪之色,轻蹙着黛眉,自语道:
“奇怪,那龙鳞的位置并非在这水头乌啊?”
“明明告知那阳灵根的小子来这边再叫本座的。”
“”
她略一思索,纠结了几分,黛眉便是舒展开来,重新躺在了床榻之上,打了一个哈欠,慵懒道:
“那便不去了,不然显得本座很在乎他的样子,放在这言情小说中,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那叫恋爱脑。”
十点葱指点着书的扉页,望着其中的文字段落,脚趾不由得轻轻蹭着床单,咯咯的笑着,啧啧称奇:
“这书里面把女主写成了什么?”
“还死皮赖脸,毫无尊严的追夫追到墓地去?哪会有女人真的干出这种蠢事?”
“这人修的脑子里竟是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
“蹄它,蹄它——”
马蹄踏踏,踏雪乌骓步履悠闲地走在官路上。
出了连绵百里的群山,入目的便是漫野的葱绿,无边无际的高大乔木,树木虽然杂但却不乱,留出了一条完整的官道供行人行驶。
逐渐西落的阳光磕眼,余晖其薄似雾,流云袅娜,好似未嫁的女郎般,端庄而娴雅,羞涩却又尽显妩媚。
本应该如此娴静优雅的一副山间美景图。
只是坐在马背上的楚子歌一路行来,却是如履薄冰。
他的目光不断地打量着一左一右,跟在自己身侧,宛若两大护法的女子,两人皆是默不作声,一语不发。
楚子歌自认还算是个有情商的人,他知道这必然是暴风雨的前奏。
虽然自己用言语暂时压下了南姬,但他心里明镜儿一般,自己能否活着走出沧水城,看接下来自己‘惩罚’她的手段。
黄昏中,楚子歌终于时看到了沧水城的大门。
相比于离城的辉煌,沧水城的城门略显几分古朴厚重,但因为地理位置特殊,于三洲交接之处,来往的商贩却是多了起来,比起太虚宗山脚下的南城不逊色半分。
楚子歌翻身下马,赶在了宵禁之前带着两女走进了城门,在街道上随意地找到了一家客栈。
他将马匹停在了马棚内,看了看那客栈的掌柜,又是瞥了一眼两侧的女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掌柜的,那个开一间,三床的标房。”
“”
掌柜的挑了挑眉头,若有所思地撇了一眼南姬腰间的锁链,以及那张我见犹怜,满是泪痕的脸颊。
干客栈这一行的,最需要的就是眼色,从只言片语之中,分析出最适合客人的癖好。
继而他的眉宇之间满是暧昧之色,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看着楚子歌幽幽道:
“这位公子,本店没有三床的标间,倒是有一张大圆床”
“嗯,价格是日三百三十文。”
“您看?”
“”
楚子歌有些心虚地撇了两女一眼,见两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便是匆匆留下几两碎银,轻咳了一声:
“就依掌柜的。”
小二带着三人朝着楼上走去,临了掌柜的看着三人的背影,不忘补上一句:
“公子可需要神油?”
“那房间的床头柜的抽屉里有角先生什么型号的都有。”
“”
雪离眨了眨眸子,歪头看了看楚子歌:
“大人,什么是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