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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绣画显然没有注意到这只凤凰阴沉的脸色,亦或者说,即便是注意到了,心中也不在意。
她的笔尖轻吐,柔而不绝,慢而不乱。
不见勾撩,只作浅染,墨迹尚未干,初形却已呈层叠之势,画为景,着墨的却是近景,依稀可辩得船中君,孤舟翁
做完这一切,宫绣画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画笔随意一递,然后便是伸出白皙的柔荑,在这画纸的上方轻轻扇动着,仿似这样便是可以加快丹青干似的。
“本座作画如何?”
“这男人如何?俊吧”
“”
她双眸眯着,打量着自己的画作,越看越满意,微微翘起嘴角,懒散的眸子眼角亦随之挑起,像极两弯月牙儿。
咯吱咯吱——
磨牙的声音似乎从她的耳边传来。
她回过头,正对上了南姬的那双仿若杀人一般的眸子。
宫绣画不解地看着她,疑惑道:
“烧鸡,你这妒心也太奇怪了吧?本座就算画的好,你也不必这样啊”
“你怎么了?”
南姬凤眸半眯着,面色阴沉不定地盯着画中人。
——如此,一切似乎都解释的通了。
无论是这龙涎香,还是这枚龙鳞,绝对是眼前这贱人故意塞给楚子歌的,她早就知晓了这个人,甚至猜到了自己今日会在这个时间寻他,故意作画挑衅自己。
暂且将楚子歌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放在一旁,她一而再,再而三,如此这般,她到底是何意?
同自己炫耀?故意不懂装懂的来挑逗自己?看自己乐子?
——自己确实是在找乐子,但却绝不能让别人看乐子。
南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开口道:
“宫绣画,你我于扬州呆了这么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你一定要同我结下这个梁子吗?”
“”
宫绣画瞪大了眸子,一脸懵地望着她:
“凤萧儿,你又搭错了哪根筋?”
“什么结梁子,你给本座说清楚。”
“”
南姬的十根手指紧紧地绷着,冷着脸,一字一句道:
“你,解释一下这幅画作。”
宫绣画低头望着画中的男子,疑惑了一下,便是开口笑道:
“几日前,沧江上见到了有趣的小家伙,咯咯,本座还给了他一块儿龙鳞怎么了?”
“”
见她依旧在装模作样,南姬明眸几经变换,心中一股压抑不住地火气腾的涌了上来。
素手一挥,一股凤凰真火便是翻滚于手心间,一股火气便是将那幅画灼烧了个干净。
随后冷哼一声,消失在了天际间。
宫绣画眨着眸子,眼巴巴的望着桌面上化为一缕青烟的飞灰,有些二张摸不到头脑。
但眼见得自己的心血就这么付之一炬,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自己?
不由得心中微怒,便是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袖摆,继而素手一伸,猛地拽将南姬的头发拽住,娇斥道:
“你有病?”
刺痛瞬间自南姬的头皮浮至心头,她的凤眸猛地一眯,心中压抑的怒火终于彻底压制不住了,回手便是打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瞬间响彻山谷。
“贱人,找我乐子是吧!”
宫绣画不可置信地望着她那恼怒的脸颊,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红的滚烫脸颊,继而头发瞬间扬了起来,炸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