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名叫割藕狗的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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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
方漠。
大风起,沙砾一层层得遮掩着这个残酷的的世界,少年拖着沉重的身躯行走在没有绿洲的死亡之地上。
黑色的瞳仁烙印般刻在荒漠中,荒凉中平添一股诡异。
祂前行,紧握着手中的死亡名单。
北方有一片海,海的那边是没有悲伤的国度。
长剑在人间散发着冰冷的光泽,远处一颗红星在徐徐升起。
梦魇……
我们的故土燃着战火,我们的家园被铁蹄践踏,我族子弟却只能四散零落!
为何不能死在战场,反倒要逃离战场?
不是说《无衣》吗?你们忘记了吗!
不是说与子同仇吗!不是说与子偕作吗!不是说与子偕行吗!不是说马革裹尸,不是说麾旗染血吗!?
没有战马,没有旗帜,失去了战友,失去了军队的编织,失去了冲锋的号角!
这佩剑……
我,逃兵!
师尊……
少年将长剑插入沙漠,做了一场荒唐的春秋大梦。
他看着远处被黄沙遮蔽的天空,掌心滴血。
这片地方也叫西楚吗……
我此生,不会再让敌军,破我第二次重建的国都!
我不会!绝不会!
我要用我们的军马横行这片大陆,我要让我们的旗帜插遍每一寸土地,我要光复旧都,我要组建我们的军队!
我不认输,我活着,便要种下那种子,成为参天巨树!
我要遮蔽这一片苍穹,我要抓住这一片大地!
长剑慢慢抽离大地,少年那凌乱的发梢带着狰狞的血腥。
战火烧到了这里,
放眼
是一望无际的敌军。
在这里想什么……
没什么!
身后的方圆是我们的土地;
并肩而立的是我们的兄弟;
我们有武器,有军令
便是万万人亦敢在这傲立!
或许会死……
但死,可怕吗?
听血裔的呻吟,
看山河的残躯,
还有什么可以让我们转身逃离!
在山巅矗立,
那里有我们的军旗!
我们名军,
就该血洒大地;
我们为军,
就当固守阵地;
我们是军,
就要守家国和平!
血染残袍我们无怨无悔,
因为我们的武器,
是为我们的土地出鞘!
我们的生命是为我们的长城固牢!
这是最后一次,未来,我必将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