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看不像是有诈的样子,就从电灯上跳下来。
他其实很想给上杉宗一郎补一刀,但是真补刀了这会儿就走不了了。
不过上杉宗一郎那么老了,被电击一下够呛。
/>就算现在不补刀,估计他也没多少天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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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这样想着转身就走,这时候久赖叫住他:“你不要以为我们会善罢甘休的,今天你做的事情,我们都会算总帐的!”
和马扭头对久赖微微一笑:“是嘛,来吧。”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和马刚把车子停进自家院子,喊了句“我回来了”,保奈美就从道场里出来了。
今天的保奈美穿了一件天蓝色的连衣裙。
自从三年前一次去买泳装的活动后,妹子们都知道和马对颜色的喜好,所以她们蓝色系的衣服肉眼可见的变多了。
保奈美这件连衣裙,在南半球下方设计了一个系带,在身后打了个节拉紧系带,凸显了胸肌的存在感。
看到保奈美,和马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一把抱住她,把脸埋进她胸肌里。
“你啊,提到结婚就支支吾吾,揩油倒是积极得很。”
和马轻声说:“抱歉,我刚刚结束了生死战,让我补充下能量。”
保奈美大惊:“怎么就生死战了?连玉藻都没留在家里等你回来,不可能是生死战吧?”
“本来不是的。”和马继续在胸肌上来回蹭,“但是上杉宗一郎出现了。你敢信吗?我进入警视厅之后又是被排挤又是被这个那个的,居然都是上杉宗一郎干的。他想让我感觉到处处掣肘,对警察机构失望。”
“上杉宗一郎……我想起来了,他有个徒弟,好像是国会议员的次子呢。平常只是个极道总长的话,上杉不可能有足以影响警方内部的能力,但是他还是剑圣,并且是那场战争里的‘英雄’。”
和马冷笑一声:“那场战争里哪里会有英雄?那是场不义战争!”
保奈美柔声说:“我知道。左翼都这么认为,但是右翼可不这么想。最近他们好像正在筹划拍摄一部歌颂神风特攻队的电影,却遭到了电影行业的抵制。”
和马抬起头:“《永远的零》?”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剧本作者好像是个新手政治家,是右翼推出来的新星。”
和马一时间竟然想不起上辈子永远的零是那个家伙搞出来的,他依稀记得好像是搞出购岛闹剧的那个家伙。
好像是东京都知事。
于是和马对保奈美说:“你要努力啊,争取当东京都知事。”
“我这区议员还正在选呢,你就让我当都知事了……”保奈美笑了起来,“吃饭一口一口的吃好吗。”
和马关切的问:“选举有把握吗?”
“我选的区域,是个没有农业人口的区域,这种地区一般没有那种议员席位老爸传给儿子的传统。谁能当选,主要看宣传投入和砸的钱。”
和马咋舌:“直接说砸钱么?”
“那就是事实啊,我这些天,对马克吐温的《竞选州长》有了全新的认识,你知道吗,现在你正挨着的胸肌,在我的对手印的小传单上,已经有几万人挨过了。”
和马大惊,赶忙多蹭了几下。
保奈美继续说:“还有,对手们还抓着我未婚这点攻击,我服了都,我要是结婚了,他们大概就会说‘赶快回家相夫教子啊’‘你出来竞选,你丈夫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和马笑了:“他们总有理由黑你。”
“不说我了,说回你,你既然活着回来了,上杉宗一郎被你砍死了?”
“我不知道。我的雷切命中他了,但是看起来还有气。我当时站在红绿灯上,俯瞰着他,看到他的胸口还在起伏。剑圣是真的命硬。”
保奈美倒吸一口凉气:“被雷劈了还不死?”
“也可能是因为这次不是落雷,是红绿灯的日常用电,不知道是100伏还是200伏的。”
日本有两种居民用电电压,100伏和200伏,同时并存,很多民居会同时接入两种电压。
和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搞,平时生活中一不小心就搞错电压把电器烧了。
保奈美“哦”了一声,然后说:“如果是200伏电压,只是那么一瞬间的电击,确实有可能不死。但是他那么老了,估计也够呛。”
和马点头:“没错。我本来想补刀的,但是来了个能一拳把小货车打偏离路线的猛男,叫久赖。”
久赖不光有等级,还带拳王称号,是个棘手的对手。
“从剑圣手下活下来就很不错啦。”保奈美笑道,“我去给你做点宵夜吧。你回来之前,我在跟千代子学煎蛋呢。你喜欢蛋芯还是流质的那种对不对?”
和马点头:“是的。”
他松开保奈美,看着保奈美向道场走去。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临走前久赖的威胁,对保奈美说:“今后我说不定没法在警视厅干了。”
“别那么悲观,我稍微了解了一下你的搭档麻野,他似乎是警察厅官方长的私生子,用母亲的姓进入警察大学。警察厅官方长没有儿子,这个说不定就是他的正统继承人了。”
和马跟上保奈美的脚步,一边走一边问:“你觉得可以依靠警察厅官房长度过难关?”
保奈美正要回答,和马听见玄关电话响。
然后是千代子接电话的声音:“桐生道场!嗯?你是谁?”
正好这时候和马和保奈美进了道场,千代子噔噔噔跑过来,拉开道场走廊方向的门:“哥,说是你的大学同学。”
和马:“我大学同学?”
他和保奈美对视了一眼,快步走到玄关接起电话。
“喂,桐生,听说你陷入麻烦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和马一听就想起来了,是大三的时候遇到了法律研究生学长斋藤。
“斋藤学长你消息好灵通啊,我记得你现在在……”
“警察厅内务部,就是他们口中的丧门星啦。我听说你被一个无关紧要的威摄案挡住了?”
“是的。”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知道香川香子小姐报案的警署,有很多人喜欢赌马吗?”
和马皱眉:“赌马?你是说买马券?中年男人买这个很多吧?”
“但是他们经常赢,那就很不寻常啦。这里面有不少恐怕是极道故意告诉警察,哪匹马能赢,让警察能赚到一波。这毫无疑问是一种好处分享。
“当然有可能他们就是擅长看马,所以法律上找不出毛病,毕竟马券的收入都是合法的,还要征税,只要有纳税,我们就不能查这些收入了。
“但是听说你的情况后,我利用我这边的权利查了一下,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有个叫石川的巡查部长,他有一次买马券全赔了。我不知道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反正那天那场比赛失控了。
“有意思的地方来了,石川巡查宣称,他那天赢了,并且拿‘奖金’买了一辆新车。”
和马这个时候终于想起来石川巡查部长是谁了:“他……所以你们找到了他接受贿赂的证据?”
“是的,内务警察已经把石川巡查部长请到了内务部,他是个硬茬子,一个同僚都没供,但是把大慎孝浩给供出来换取减刑,我猜石川巡查部长坚信,大慎无论如何都会守口如瓶。”
斋藤顿了顿,换了副口气:“当然,我个人也认为大慎孝浩什么都不会说,倒不是因为义气,而是因为极道对背叛者非常的残酷,他要是说了,极道会把他全家都扔进东京湾。”
和马沉默了几秒,才说:“那个,斋藤学长,大慎孝号被广告牌砸到,已经死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才问道:“你在他面前对吗?”
和马点点头:“是的。”
和斋藤学长相识的时候,和马就让前辈见识过备前长船一文字正宗的神奇之处了。
“你这家伙啊,就算每次都是真正的意外,你的敌人总是死于意外也会影响你的风评的。”
和马继续说:“整个事件的幕后主使是上杉宗一郎,他使用影响力让我被排挤,学长你能查到一些证据吗?”
“啧,明确的金钱关系我们好查,这种大人物施加影响力一般都是通过无形的方式,那就难查了。我总不能因为别人的儿子在上杉宗一郎那里学剑道就抓人家吧?”
和马咋舌:“这样啊。”
“还有,你捅了多大篓子我现在不知道,不过我也帮不了你,内务部真管不了这些,你好自为之吧。”
和马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其他师兄可以帮下忙?”
“自己翻校友会的名录找电话啊。对了,你可以找你老婆啊,她交际范围那么大,说不定能找到可以帮上忙的。”
这里的“老婆”指的是跟和马同在东大读书的玉藻,他们整天形影不离,所以同学都当他们小两口。
和马看了眼此时在身前的保奈美,感觉很复杂。
“那就这么多事情,既然大慎已经挂了,那我就不用等去抓大慎的人回来了,下班喽。”
“师兄辛苦啦。”
“你也辛苦了。”说着斋藤挂上电话。
和马也放下听筒。
保奈美关切多问:“怎么样了?”
“记得那个法律研究生斋藤么,现在他在警察厅内务部,他差了香川报案的那个警署的赌马情况。”
保奈美秒懂:“我听说过,一些小型的赛马场,比赛都是受到操纵的,然后警察之类的公职人员事先得到了消息,就可以大赚一笔,完全合法,只是要抽税。”
和马看着保奈美:“你们发竞选礼金没有采取这样的方式?”
“没有哦,我们还是传统的让和尚代为分钱。这种事情不让寺庙参一脚不行的。”
保奈美说着站起来:“我去给你煎鸡蛋当宵夜吧。”
和马点点头:“那我在道场打坐冥想。”
他开车回来这一路,都在哼小曲,现在急切的想要看看阴死了剑圣涨了多少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