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不会再提了。”她对江宴说。
江宴靠在车厢上,眯眼不再说话。
回相府后,两人分道扬镳,谢长鱼回到沉香苑,江宴则是独自去了谢长虞的灵堂。
谢长鱼心里很乱,她自我催眠冷静下来后,将叶禾唤来。
“温初涵的来龙去脉查到了吗?”
叶禾点头,搬了张凳子坐下:“温楚涵的确是南方温氏族人,”
他说:“只不过,她的身份有些尴尬。第一,她不是温家主母亲生的,而是温家家主死前在外室养大的女儿,温家主死后,外室被温家主母找到乱棍打死了,而温楚涵则是被送到盛京的郊外。”
“宋韵则认为自家亲妹妹做的太过,怀着愧疚之心收养了温初涵。温初涵先天营养不良,在十岁那年得了病,被送到尼姑院休养,十七岁也就是四个月前才被宋韵接回江家。”
谢长鱼思索道:“叶禾,你凭借你的经验猜猜,温初涵有可能是杀害江宴前几任小妾的凶手吗?”
叶禾惊愕道:“主子,她连武功都不会。”
怎么可能有能力毒杀四个世家女子,且手法利落,来去无踪。
“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个女子眼神不对劲。我今日拿江宴试探了她几分,如若她真的对江宴有意,那么她的心思藏的很深了。”
谢长鱼不放心:“叶禾,如今,长亭失踪、曼珠沙华剩下的人也找不到,以及很多人很多事恰好在我死去的四个月后才出现,难道都是巧合吗?”
叶禾凝眉:“主子,属下在你之前暗自探查过谢府,没有了主心骨,谢府是一片散沙,世子又患有腿疾,对那些势力没有任何威胁可言,劫走世子的人可能另有目的,暂时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呼~”谢长鱼呼出一口浊气。
“明夜,准备行动,将陆凯从天牢救出来。”
“属下领命。”
既然疑团太多,谢长鱼就先解决眼前能够顾及的事。
……
三日后。
历治帝在朝廷震怒。
使节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战战兢兢道:“微臣有罪,请圣上赐死。”
“你。的确该死!”历治帝挥手:“来人,将这罪臣拉下去即刻处死!废物东西,竟与狄戎签下如此丧权辱国的条款。”
朝堂一片静默。
以前,镇北王赵允康在时,边关虽战火连连,狄戎却不敢肆意妄为,最多联合周围几个族群发起进攻,打不过才议和,用牛羊皮毛换一些口粮。
镇北王死后,御前郡主上了战场,将狄戎打的落花流水。
如今,大燕表面歌舞升平,可边关战事吃紧,狄戎勾结了惯会用蛊毒的苗疆,加之军营混入敌国间谍,粮草被烧,骠骑大将军上官雄又身负重伤,事态已经到了严峻的地步。
“父皇,狄戎跋扈,儿臣请帅,亲自去西北攻打狄戎。”
太子一发话,底下的***纷纷附和,称赞声一片。
历治帝沉思片刻,复而问道:“江爱卿,你能否提出良策?”
朝堂上,唯独江宴遇事处变不惊。
他拱手道:“臣下以为太子去不合适。太子身份贵重,若在这时亲自去攻打狄戎,狄戎便会以为我朝无人。”
太子原本也不想去,只会迫于母族的压力,为了显威风才违背自己的意愿向历治帝请命的。
而江宴这般说正好给了太子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