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一闪,扫到每人身前的案几上都放着木字牌,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简而言之,就是温初涵采用她谢长鱼的诗在贵族游戏中拔得头筹……
那么问题来了,谢长鱼想,她之前在谢府随意做的诗,温初涵是怎么搞来的?
“你说你是谁?”轩辕翎不敢相信,紧盯对方,又问了一道。
谢长鱼落落大方,勾起一抹随意的笑,再次说道:“鄙人远从南方而来,名叫隋辩,南方隋姓,辩论之字。”
席间一人反应过来,喊道:“是南方隋家,以前也是从盛京退步到江南一代的那个隋家!!!”
那人自作聪明解释一二句,众人便恍然大悟。
轩辕翎掩饰住心内的震惊,只叹道世上真有相貌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一来,轩辕翎心下也松了口气。
不是谢长亭就好!
如今谢家是庶女谢长微当道,早就归顺于他的门庭之下,冒然换谢长亭回来,轩辕翎虽不信一个瘸腿的废物能掀起惊涛骇浪,起码也要将一切能够威胁到他的势力铲除。
“且说说,你为何故意靠近皇族举办的宴厅船,又吹奏这般忧伤的曲子?”
轩辕翎又问。
心觉自己面子挂不住,这个隋辩一举一动都太过大方随意,丝毫不见紧张。
与此同时,温初涵、崔知月等人也将目光锁死于这位‘隋辩’公子的身上。
谢长鱼从容自若,携着扇子笑道:“《伤寒赋》的曲谱以凄凉悲鸣为主,里面饱含寒门子弟对科考、对入朝为官的期盼,草民故意弹奏此曲是想于在场各位名门公子小姐的面前代替寒门子弟说上一句公道话。”
他发出此声,在场所有人都从起先的震惊转变为嗤笑,连着看谢长鱼的眼神都带着不屑。
给寒门子弟入朝为官的机会?
这简直就是在打皇族与世族的脸面。
轩辕翎冷笑:“孤还以为你会说出个什么理由,如果你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你大可现在就走出前面那道舱门。”
……
孟娇娇换完衣服归来,到大厅入口碰见了江宴二人,惊诧下立马屈膝行礼:“拜见丞相大人、王家主。”
“免礼。”
王诏随意抬手,目光与江宴一道于舱门口大开的缝隙中打探里面的场景。
孟娇娇不解为何这两人要站在这儿干看,却不进去,只能大着胆儿,往里面走:“小女先行告退。”
暗藏在阴影下的一双黑眸微沉。
江宴已知道里面之人的想法,勾唇道:“此人倒是聪明,用不同寻常的方法现身大会。”
好友的话让王诏深信不疑,这个隋辩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这方,孟娇娇提拉着裙子走进大厅,正是紧张的时候,也未曾有人来管孟娇娇。
倒是上官三月动作迅速,一把将孟娇娇拉回原位。
“娇娇,你没事吧。”
上官三月脸上并非有担忧之色。
孟娇娇冷哼:“我掉下未央湖之时,你为何不救?”
“我不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