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顺应自己了?也好,谢长微想,只要谢长鱼配合,自己的计划就能照常进行。
如若她心情好了,后期说不定会把谢长鱼从天牢中捞出来。
反正,杀的不过是个小家族的少爷。
她要的只是江宴为此事为难。
也就在这时,江宴的贴身侍卫入了殿内,将一份发黄的纸呈给江宴。
江宴驻足摊开纸一目十行,微蹙的剑眉似乎在向众人透露里面的内容并不简单。
“咦?丞相大人手中拿的是什么?”
“不知道,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黑衣侍卫完成任务,顶着一张笑的分外灿烂的娃娃脸退到了后面。
谢长鱼剜眼一看,神色微动。
江宴果真是做足了准备,什么时候又把玄墨调回来的?搞得她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能够确定的是,江宴动用了庆云阁的人,此次翻盘是稳打稳的事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江宴把手中的黄纸在胸前摊开,沉声道:“方才,本相派去的人几经调查,查出此歌姬入皇城歌舞团之前在江南梧州一带生活。她没有通关文牒,在盛京属于黑户。所以调查起来时间稍微久了些。这张纸是她曾在南方世家的卖身契。”
这歌姬的身份还有几重反转!
卖身契还在,说明那名咬毒自杀的歌姬是在逃家生子。
说难听了,就是家养的奴隶。
谢长微怒目圆睁,辩论道:“这…卖身契也不能证明长鱼妹妹的清白啊。”
江宴抿唇冷笑:“那如果卖身契是梧州楼家的,又可否证明?”
这下,不光是谢长微,八大系的世家公子们着实震惊了一把。
连这都查出来了!
半个时辰的时间,足以证明当朝丞相的办事效率。
江宴侧身问:“景梁,温家也是在梧州,想必你对楼家与隋家的情况是较为了解的。可否告知表兄这两家关系如何?”
温景梁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回答:“对外,两家关系有世仇,确实相处不大好。而此次入盛京,楼家的人没来,反而换成了一向低调的隋家,事情本身就反常。”
原来如此!
这个说法的可信度还是很高。
谢长微仍不可置信伸长脖子往江宴手上看,誓要把卖身契看清楚才行。
她好好的计划,怎么可能就因为一张发黄的纸落空了呢?
江宴余光瞟到谢长微急切的眼神,手一松,发黄的纸飘飘坠在反光的地板上。
他淡声道:“此事到此有了结果。楼家派来的歌姬谋杀了隋家大公子。南方世族之争不必上升到我大燕的黄城脚下。而今夜,本相也要为我家夫人正名,长鱼是我的妻,旦凡有人敢轻视她,本相不会轻易饶恕。”
谢长鱼嘴边的一块点心当场落了下来。
目光呆滞地移动到江宴脸上。
他的表情是这般的认真,硬朗的轮廓在柔光下也温柔了许多,英气的眉目认真坚定,薄唇轻勾,温柔与霸气完美无瑕的揉搓混合在一起。
这样的男人往往令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