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月口中捻着四个字,眼神浮现一抹杀意。这个贱人在相府的地位不低,她早该查到的,只是耳朵听着却不曾相信。由此看来,若宴哥哥真对此女产生感情,那么她花重金做的选择没有偏差。
正想着,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人还未到谢长鱼的声音先传了进来:“稀客啊,不知崔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声落,谢长鱼挽着江宴的手臂走了进来。两人交换下眼神,这副郎情妾意的模样无亦于在崔知月的胸口添堵。
崔知月立马放下茶盏,起身迎上去:“宴哥哥,这么晚来打扰你和长鱼妹妹委实对不住。”她说罢,睫毛微颤着,既不失端庄又展现出女儿家不好意思的娇媚。
可惜,崔知月这等功夫能把其他男人勾的飘飘欲仙,却对江宴无用。
“崔小姐,请坐。”江宴微微点头,语气疏离客气。携着谢长鱼坐到上面的主位,俨然是将崔知月当成前来拜访的普通客人。
崔知月脸上一白,也就是这么一瞬她坐了回去。依然是端庄雅正的崔大小姐。这一点,谢长鱼也是有点佩服的,比起温初涵,崔知月更能沉下气,是个做大事的人,可惜她没把这些特质用对地方。
“崔小姐,”谢长鱼微微一笑,缓缓问道:“这么晚了,你来做甚?”她开门见山,豪不客气。对上崔知月这种绝世白莲花,就是要临机应变,看情况而定。不论是直来直往还是要以配合,能见招拆招、一举得胜的都是好招!
守在门外的玄墨嘴角一抽,捂嘴偷笑。这幅夫妻俩一口一个‘崔小姐’叫的多顺溜啊,不知崔小姐本人听到会是什么感受。
内堂里,崔知月缓缓开头,目光却是看着江宴的:“这样的,近日,我家父亲得到了一只稀有种类的狗,狗的体型中等,毛色很黄,聪明淘气很是得我父亲的喜爱。谁知今日下人没管好,那狗把笼子咬开跑了出来。知月派人查到宴哥哥下午是抱回了一只黄毛狗,所以前来确认下,帮父亲把爱宠带回去。”
果然是来要狗的!
谢长鱼心里不爽,是谁养的不好,偏生是崔家养的。但毕竟狗是人家的,她也不能要过来。“喜鹊!把大黄带过来!”谢长鱼朝着门外大喊一声。
良久,喜鹊那边还没有动静,一时之间,内堂的氛围有种微妙的尴尬。
江宴蹙眉唤道玄墨,片刻,玄墨憋着笑走了进来:“主子,大黄拉不进来,卧在地上跟扎了根似的,打死都不进,一拉他还呲牙咧嘴的,喜鹊还在院子里看着。”
谢长鱼扬眉看向江宴,目光似在询问,该肿么办!江宴抿唇,眼神一闪,把决策权交给谢长鱼。
“崔小姐,我们一同去看看吧,说不定你能把它拉动。”谢长鱼眨眨眼,面容一副我很相信你的模样。
“好。我去试试。”崔知月柔声回复,说罢起身朝门外走出。谢长鱼与江宴便跟在后面,看看大黄到底认不认崔知月。
“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啊?”谢长鱼在江宴耳旁悄声道:“狗的鼻子是很灵的,认主的狗早就摇着尾巴赶到了,大黄这么聪明,它不愿意见崔知月肯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