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陷入了沉思。
“看来这个彭大人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倒是应该有什么别的阴谋才是。”江宴道。
而这时候谢长鱼才有些无语地发现,江宴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把衣服穿上了,合衣坐在谢长鱼的对面。刚才谢长鱼一直在认真看那地形图,倒是没有怎么注意了。
“水坝自然是要建造的。明日去问问那彭大人,看他愿不愿意找些人来帮忙。”谢长鱼道。
江宴点头同意:“这水坝自然是需要很多人一起建造,光是我们带来的这几个完不够。”
他带来的可都是自己身边的亲卫,怎么能暴露出来去建水坝呢?就算还有些押运粮草的大燕军人,可也远远不够建造水坝需要的人数。
可谢长鱼却是长叹了口气:“我想那彭大人应该是不会派人的。我昨日就让他帮忙找一下赵大人,这彭大人口口声声是答应了,但是那些所谓的侍卫们一个个都高傲得不成样子,没有一个人去找赵大人。想来建造水坝也当是不会出手的。”
江宴冷哼:“他不乐意也得乐意。”
“这倒也是,彭玉再怎么说也是桐城的父母官。虽然现在有很多事情我们有些搞不明白,但是水坝一事他是逃脱不掉的。”谢长鱼坚定道,“既然当任了,就至少得做点事才是。”
一时间,江宴也是有些欣赏谢长鱼了。这才是大国男儿。
这隋辩所展现出来的才能让江宴越发是喜欢,这次桐城之旅还倒是给江宴的一个好机会,一定要趁着这次把此人收入自己的麾下。
若是不行的话,这之后定然会成为自己朝堂上的绊脚石。若是如此就只能铲除了。
对于隋辩,江宴始终伴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心理。
可谢长鱼却并不知情,只是觉得那江宴的眼神有些诡异得莫名。只当是江宴在愤怒那彭玉的所作所为,也就没有多想。
两人又秉灯夜谈了近一个时辰,将明日的计划部都部署好,谢长鱼这才回去自己的寝卧。
一回到房间之中,谢长鱼便连忙冲向了铜镜。
这金玉楼不愧是女子的卧室,这么多房间之中根本不缺镜子。
而谢长鱼这番担忧,也就是去看看自己的脸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脸皮子接近下颚的地方倒是有些干裂开来。
别人或许会当做是皮肤干裂,而只有谢长鱼清楚,这是换颜丹的药效。在快要过时限的时候,换颜丹会慢慢地失效,而皮肤就会一点一点从表皮之外开始皴裂开来,露出本来的容颜。
谢长鱼抚摸了下镜子中的自己,无奈叹了口气。
换颜丹剩下的已经不多了。本来就只有十几颗左右,这段时间来几乎已经用去了一半。
偏偏这桐城之行还不知要多久的时间,若是时间短的话,谢长鱼倒是有把握一直保持谢长亭的样貌。要是时间长,谢长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月引啊月引,到底何时能找到你。
谢长鱼望着窗外那轮明月,长叹一声。
次日。
还是按照几人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