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就跟淬了冰一样,看人都带着冰渣子。
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推了一把隋辩向后退几步,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随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之鱼看到赵以洲怂怂的样子,不由得心里比乙。
自己好歹也是救我他命的人,竟然这么嫌弃自己,这让他情何以堪呀。
她轻哼一声,抬起下巴,甩了甩袖子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哎呀,哎呀的往外面走。
江宴揪住谢之鱼的后领子往后一拽。
她比想象的还要轻盈,竟然自己一拽,谢之鱼就往后跌,差点跌到他的怀里。
幸好江宴反应快,没有让谢之鱼和自己撞个满怀。
他嫌弃的捏着谢志鱼的领子,“随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出去就出去了,哎呀哎呀是什么意思?”
谢之鱼拧着眉,他手中挣脱出来轻哼一声。
“丞相大人。你可是让人绑了我一天一夜。隋某还不能有怨气了吗,难不成还要感谢丞相大人?秉公执法把我绑了这么久吗?”
她卷起袖子,露出一小截手臂,她的手腕上赫然一圈紫红色的痕迹。
谢之鱼举起手腕在江宴眼前晃了两下。
“丞相大人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杰作,你说我怎么可以没有怨气呢?”
她皱巴着脸捂着自己红肿的手腕,“你看人家细白的手腕都变成这样了,丞相大人竟然还问我,为什么要哎哎呀呀的?”
她放下袖子,将手腕藏在袖子下面。
江宴拧眉,的确谢之鱼手腕上的那道痕迹,看着很吓人,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谢之鱼的手腕似乎跟个女子一样。
他没有见过哪个大男人手腕那么细白。
这让江宴不由得有些怀疑谢之鱼的身份。
注意到江宴探究的目光,谢之鱼,抬起眼皮,坦然的看着他的眸子,甚至还往前走了几步,他不是想看吗,就让他好好看看。
江宴极为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和随便凑这么近真的很不舒服。
看江宴排斥的样子,谢之鱼得意的挑起唇角。
他也不过如此嘛。
她站直身体又抖了抖袖子上的褶皱,“既然丞相大人这么计较,那隋某就装作安静一点吧,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知为何,江宴听着隋辩说这些话,有些怪怪的,就好像自己。是个什么无恶不赦的人一样。
他盯着谢之鱼的背影,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实在不想和隋辩再计较什么了,他扶着额头,只觉得头有些疼,只要和隋辩搅和在一起,他准没有什么好事儿。
以后还是离隋辩远一点吧,哪怕他们一起共事。
赵以洲察觉到江宴脸色有些不对,关切地问道:“大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