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眉头微微皱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隋辩的脸,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两个人的目光交叠在一起,那一瞬间,周遭的一切仿佛停止了流逝。
他握着拳头,收回凌厉的目光,紧抿着嘴唇,撇过头。
“呵呵,最好不要给我卖关子,不然我对你可不客气了。”
谢之鱼扁扁嘴,真的是,就不能说一些新鲜的话题,总是说对她不客气。
她轻哼一声,坐直身体,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继续道:“如果丞相大人想听隋某的话,隋某说一说也没什么的。”
“快说。”
江宴催促道,可见没多少耐心了。
隋辩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水,才悠悠地说:“守株待兔,请君入瓮。”
江宴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眼底闪过一丝笑,虽然隋辩这个家伙很讨人厌,但是不得不说,有时候,她好像能看透自己的想法一般。
他想的也是这个办法。
只要桂柔还在,对方一定会再次动手,到时候一个请君入瓮……
谢之鱼余光看着江宴,不愧是他,自己仅仅说了两个词,他就明白了。
“隋大人,如果这件事情立功的话,以前的事情本相可以既往不咎。”
谢之鱼心中冷笑,还既往不咎,明明是自己不跟他计较好吗?
不过现在懒得和江宴说那么多,她也很想抓到奸细,最好能挖出月引的下落。
她握着拳头,眸子中迸射出森冷的光。
在谢之鱼和江宴讨论好对策之后,他们一直按兵不动,一切入场。
江宴的日常除了提审桂柔就没有别的事情了,桂柔很崩溃,自己能说的都说了,但是江宴还是不厌其烦地问。
她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眼睛哭的红肿,现在的她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鸡窝一样堆在头上,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不堪,早已没了昔日巧笑嫣兮的勾人模样。
她咬着干涩的嘴唇,低着头,等待着江宴的话。
江宴背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桂柔,再次问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桂柔无力地叹气眸子,断断续续地说:“大人,桂柔已经说了无数遍了,桂柔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着,扑倒在地上,孱弱的身子抖动的跟筛糠一样。
江宴眉头微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哭成一团的桂柔,她的哭声倒是大,眼泪却没有掉几滴。
他心中毫无波澜,“是吗?”
江宴说完之后,和守门的交代几句之后,从牢房内走了出来。
一连几日,桂柔的说辞都是一样的,现在她的情绪已经崩溃了,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看来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一个小人物……
现在之所以还提审她,就是为了等奸细。
如果对方知道桂柔还活着,定然不会放过,只是现在对方一直按捺住不动,估计在等时机吧。
只要对方敢动手,那么他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江宴离开之后,桂柔靠在地上,一动不动,呜咽着,心里很是崩溃,眼泪都要哭干了。
每天都在这窄小的拆房里,连屋子外面的新鲜空气都闻不到,听她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