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儿,明日便是你表妹的婚礼,你何故这番姿态。”宋韵的声音传来,她缓步走进屋内。
并不知发生了什么,这谢长鱼自称病窝于北苑以来,便很少见她出门,如今自己那侄女的婚礼只有自己一人着忙,着实有些疲累。
本就因谢长鱼的事情而心情郁闷,此时外面张灯红火的一片热闹更是让江宴之心雪上加霜。
现下的他哪有心情顾得这喜庆之事。
“母亲,这是就劳烦与您了。”
江宴心中已有计划。
听闻他这意思,是当将这事情扔给自己了?宋韵有些不悦,面色凝重说道。
“好歹涵儿是你表妹,如今又从江府出嫁,你作为府中主人,若不是亲自出面,怕是会拂了涵儿的面子。”
早些派人来清江宴主持婚事的时候便被他一口拒绝,那温家哥哥身边被谢长灵看护很紧,如今是想要送妹也有心无力。
无奈之下,宋韵只得亲自前来,可这江宴丝毫未给她的面子。
此时门外传来轻声脚步。
“表哥。”
自被谢长鱼下了迷幻之药后,温初涵的心中已然装不下他人,对江宴的称呼也恭敬生疏许多。
看着温初涵出现在门口,江母心中担心,是否自己与江宴所说的话会被她听到。
江宴余光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
“涵儿,明日你便出嫁了,怎的现在还四处走动?”
现下的宋韵担心会再出什么乱子。
温初涵明白自己如今在江宴心中算不得什么,过往也不过为了自己的目的罢了。
“姑母,我与表哥说几句话便回去。”
其实对于她之前对于江宴的心思,宋韵一直知道,当初突然答应与陆家的婚事让宋韵也是为之一惊。
现在看她这幅模样,宋韵心中臆想她当是不舍之情。
“哎。”
江母无奈,走出房间。
玄乙见状也移步退下,屋中只剩温初涵二人。
“你有何话要说。”江宴走到书案处坐下,但眼神并未望向温初涵。
她也不急不恼,这段时间因着主子并未有任务下达自己,温初涵却稳重许多。
绿珠也屡屡疑惑,究竟温初涵为何转性。
“表哥,我想这几日在府中叨扰许久,与嫂嫂间也发生些许不愉快之事,如今她闭门不见,想请表哥帮忙圆话。”
不曾想温初涵的心思居然是见谢长鱼,如今她不在府中,屋里那装作之人也是府中丫鬟易容,若要与温初涵相见,必会露馅。
江宴神色不悦的看向她。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略有耳闻,长鱼伤寒较重,为了你的平安,她不出门也是好的。”
虽明知她这时想要见谢长鱼并非好事,可还是要揶揄一番。
温初涵面露难色,实则在昨夜,主子飞信于自己,内容便是监视谢长鱼是否在丞相府。
虽不明白少主为何对她如此上心,但交代的事情她必须照做。
江宴拒绝之意明显,温初涵只得先行回去,她来此处也是试探,虽不知少主意欲何为,但这江宴既说谢长鱼于院中养病,那便是还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