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肃低头看着此毛头小子,如今长大了,翅膀都硬了起来,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当真不知好歹。但面上却也不与他争论,只是说道。
“本王当年边关布阵,若没有你父亲,却也险些丧命,可若没有本王庇护,你阎家怕也早就灭门了。”
这话说来似在诉说早年故事,却听在阎苛进心中隐约震惊。
“你是?乾王?真是大胆,先不说你贸然污我阎家恩公名讳,就算他已是庶臣,也容不得你这人随意玷污。”
玄乙听闻这阎苛进的话,倒是有些感叹他这一顿彩虹屁吹得响亮,可惜偏偏认不得眼前之人正是正主。
叶禾哈哈笑起,有些看不起这人的愚昧,回身拱手行礼,随即转身说道。
“阎大少爷倒是眼拙相比王爷不会怪罪,毕竟您父辈的恩公,如你小辈说来也并未见过乾王威严。”
这话承认了轩辕肃的身份,阎苛进心上一惊。
“家族恩公与二十年前已经归隐,若你能证明是乾王本人,小子定当磕头跪进房门。”
这话倒是令在场之人没有想到,但是也足以证明轩辕肃于阎家人的情谊,才当得起家族跪拜。
安歌此时自暗门走出,缓缓几步来到依仗面前,将手摊开,一枚白玉扳指落在手中。而她则示意那手下之人将这个交给他们主子查看。
阎苛进接过扳指,上面赫然刻着阎公二字。
此扳指阎家也有一枚,是两家世代交好的信物,看明此物,阎苛进慌忙从轿下跳落在地,险些摔惨。
他慌忙跪在地上行礼,“义侄无礼,竟不便义父身份,请义父责罚。”
阎苛进空中唤轩辕肃义父,可见两家关系非同一般。
看他这副惊吓的模样,安歌上前将他扶起。
“一晃二十年了,苛儿你过的还好。”显然,安歌也认识阎苛进。
看着眼前二十年面容不该的义母,阎苛进心中温情许多,点头之余却还是小心翼翼看向阁楼。
“你这番作为吾甚不喜,日后需当改正。”
轩辕肃也不过训诫一句便走回殿内,而外面的两人也看出了这三人关系。
这件事当是二十多年前,安歌与轩辕肃双双自尽之后的事情了。
阎苛进命下人将这些虚套的东西收起,只是换那粗俗大喊近身。
“海根,你与我一同进去。”
其他的人被玄乙命人安排到了深林之外,如今这次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与安歌一道走进殿内,阎苛进未敢靠近轩辕肃,毕竟他刚刚做的那些,可是触怒了他的逆鳞。
不过安歌抚头安慰。
“你义父一直便是这样性格,如今这个年纪了也改不了了,你还怕他这个吗?”
她这一声劝慰倒是令阎苛进放松不少。
小时候突然一天家中便多了两名客人,可是他们却神秘兮兮,父亲也从不许阎苛进踏入后院。
那时他不过五岁孩童,心中好奇便悄悄钻到后院一探究竟。
却在门缝处见到了双双躺在床上的一对男女。
阎苛进小心翼翼推开门缝走进,想要看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