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是否有仇,你心里自当明白,自长鱼怀孕以来,身边便有母亲日日陪伴,你说这下毒之人,莫不是我母亲不成?”
江宴走进,将崔知月步步逼至墙角。
看到他这时候居然出现护着自己主子,叶禾心中十分疑惑。
江宴分明已经知道了自己主子并非有孕的事情,此时若是躲着不见,也并非不妥,可是他为何明知事情真相,却要这样说呢?
辩不明白他的心思,便等着事情过后告诉主子自己分析吧。
想着既然又江宴神助攻的话,叶禾未等崔知月开口,他便扑通跪倒了江宴面前。
“丞相大人有所不知,自崔小姐送来玉枕之后,便日日难以安眠,时常称自己腹中疼痛。起初并未在意,想着崔小姐不会加害自己,谁曾想,竟然酿成今日之祸。”
这话句句戳着崔知月说的,她瞪着眼睛看向这满院子里的人,似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青儿有些害怕,手指也陷进了肉内。
“不是这样的,你休听她胡说,若是不信我加害谢长鱼,自当找太医来检查这对玉枕便知。”
“不过江夫人可要说实话,当日我将这个玉枕送到府中时,可是当着您的面让太医检查的了,那日并没有毒。”
这点也是宋韵有些疑惑了,不过她想到的许是这大夫诊断错了。
“崔小姐好能力,居然能够轻的了太医,那本相便在这里等着。我夫人如今还在屋内疼痛难忍,太医来了,若是救的了她的命还好。若是救不了,那本相只能以命抵命。”
江宴生生顿挫,崔知月从未见过他这样对自己,心中也是惊吓万分。
“快去宫中与我姑母传话,要她吩咐太医前来丞相府。”
想着只有皇后的人才能够保住自己,崔知月连忙吩咐青儿去传话。
“玄乙,你带着她一起。”
江宴并不信任这个丫鬟,便吩咐玄乙一起,既能够快一些,又能防止她做出什么幺蛾之事。
虽然已经知道谢长鱼有孕,这滑胎自然是假的,可是如今她疼痛的声音传入江宴的耳中,他倒是十分心疼,是否真的有其他伤她性命的毒药。
玄乙的速度很快,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便拖着太医来都了北苑,见到一院子的人,他当下明白了一切。
“微臣拜见——”
正要与江宴行礼,便被他挥手拦住。
“应太医,便劳烦您先确定这玉枕是否有问题,再速速为我夫人诊治。”
屋内柳大夫急的团团转,只得等着药煎好喂夫人喝下才能缓解。
而这太医则不同,他是带了针灸药箱来的,定有快速之痛的法子。
于是应太医连忙将自己的药箱打开,拿出细针对着那玉枕开始检查。
而就在这时,叶禾接过玉枕,一滴眼泪掉在了上面,故意找着角度将那泪水滴落的地方送到了太医的细针下面。
“啊,这,天寒之毒?”
太医并非浪得虚名,只是细针的变色反应,便一眼看出了其中要害。
听到这话,崔知月当场惊住。
且不说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药,她就算下了也不过就是一些滑胎的药物而已,从未想过下毒。
嘴上说说罢了,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害死谢长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