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巳时已过,江宴便起床了。
最近年节将至,各个外邦的使节纷纷来贺,江宴作为丞相,又掌管礼仪司监,自然会忙很多。
既要做登记,又要安排外邦使节的面圣时间及住处。
总之这大小事宜均有他来办。
因着这点,江宴便免去了早朝,专心接待外宾。
这忙了一晚上准备迎接商域使者的事情,他也是忙到了寅时才得以休息。
“大人,您醒了。”
玄乙听到了声音,便吩咐下人进屋替主子整理衣装。
江宴坐于台前,面色显然有些疲乏。
见玄乙一直站在门口,似乎有事要说,江宴便将他唤进了屋子。
“有何事便说吧。”
江宴闭着眼睛,这些休息的时间并不能赶走他的疲累,现今依旧难受。
玄乙虽是心疼,但心中明白这夫人如今在主子心中的重要,于是开口说道。
“是夫人早上的时候找了过来,说是有些事情要与大人商量,似乎还很着急。”
听到是谢长鱼要见自己,江宴猛的直起了身子。
因着丫鬟正在为他梳理发髻,并未想到他突然起身,手下力度偏了方向,扯得江宴头皮疼痛。
“奴婢该死,请大人赎罪。”
见此一幕,丫鬟连忙跪下。
江宴本是皱紧的眉头,但是想想也是突然起身,便没有理会,直接起身走出了房间。
玄乙转身让丫鬟起来收拾屋子,而他则跟着主子到了北苑。
府中已经开始装饰年庆的东西,谢长鱼作为府中唯一的主位,自然需要多加留意下人们动手。
就算她不明白这些,也要装装样子。
江宴来时,谢长鱼正盼着高将自己院中的灯笼挂在房梁之上。
“大胆,这种苦力也要夫人来做?”
站在门口的时候,江宴便看见谢长鱼站的高高的,而地下却仅仅是玲儿那个丫鬟扶着,而几个家丁则站在一旁看热闹。
听到江宴的声音,下人们急忙转头,这话说的各个胆战心惊,急忙解释道。
“相爷,是夫人自己要上去的,小的们梯子还未放稳,夫人便已经爬上去了。”
这事说来确实委屈,谁曾想一个堂堂府中夫人居然还敢登的这么高。
知道谢长鱼有伸手,江宴便也放心了。
而他话落谢长鱼也将灯笼挂好了。
毕竟现在是在丞相府,谢长鱼不便展露功夫,这登高移下的只得踩着梯子做做样子。
却不想越是不在乎就会越大意,刚踩了一个阶梯便脚下一滑,整个人向下摔去。
就算知道谢长鱼会武功,可这危机的时刻,谁还会惦记这个,江宴本能的冲上去接住了谢长鱼,两人顺利落在地上。
本还担忧长鱼姐姐与江大哥关系的瑶铃,看到眼前一幕也放下了心,看来两人没有什么事情的。
事发突然,谢长鱼也没有想到江宴会接住自己,因着心中的隔阂,落地之后两人便匆忙分开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