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中苦闷,但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毕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伤。”
她也算作苦口婆心了,以前的谢长虞哪里做过这样的事,说过这样的话。
陆文京侧着头,看着谢长鱼的脸颊,他笑着说道。
“往年都是你与我和王兄李兄一起过年节,可如今,李志在家中关着,王铮被拉着陪着家中族老过圣,而你又嫁到了丞相府,可不就只剩下我这一个孤家寡人了。”
这话说的委实凄凉,若是寻常姑娘听了,到真会生出几番同情出来。
但是可不要忘记,她可是谢长鱼,从小便是女中英气般的长大,这些苦她自己就没有吃过吗?
“孤家寡人暂且不提,你给我老实进屋躺着,我便答应你上元节那日定来陪你喝酒。”
话既然说了,谢长鱼便一定会做到。
哄他是哄,可如今与江宴闹成这样,她还真不想在那么喜庆的节日里见到那张丧气的人脸。
听到这话,陆文京顿时来了精神。
“阿虞这话可是真的?”
陆文京竟像个孩子一般握住谢长鱼的手,见她点头,开心的抱着了她。
“谢谢你,阿虞。”
在谢长鱼的心中,陆文京本就如他兄长一般,这人做事她并未存任何其他男女间的心思,所以这一抱她也自然没有推开。
只是不巧,这一幕被那立在房头的江宴看的真切。
在谢长鱼愤然离开后院的时候,江宴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加以阻拦。
可是不过片刻他便败下阵来,摇头转身跟着谢长鱼一同到了耀辉堂。
知道此时谢长鱼定是不想见自己的,他便一直站在房头观望。
开始他看着两人的动作未有什么不妥,却在陆文京突然坐起身子的时候,江宴运用内力,窥听两人的对话。
他不得不承认,在听到谢长鱼说上元节时回来与陆文京同过的时候,江宴险些没忍住自己,想要冲下去。
可纵然这样,他还是看到了陆文京抱住谢长鱼的这一幕。
此时江宴的眼睛已然冒着红光,手指捏出了声响,恨不得现在便将陆文京脑袋扭下。
可他却还是恨自己。
难道不是他亲手将谢长鱼推到这里的吗?见这陆文京喝成这样,又听了两人的对话,显然谢长鱼本意只是来劝酒的。
可是他却过分的以为他是有意来看陆文京。
那些伤人的话都是从他江宴自己的嘴里说出去的,这时候后悔又有什么用。
心中似是有什么破碎的声音想起,江宴转身离开了耀辉堂。
谢长鱼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呀,她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江宴就在屋顶。
她故意没有推开陆文京,一是问心无愧,她不必做那些虚的。
其二便是想知道这江宴究竟怎么看自己。
人已经走了,谢长鱼反而觉得很可笑,自己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呢?难道真的向瑶铃说的,她其实,已经慢慢的接受了那个人了吗?
如今什么也不用想了,谢长鱼起身将陆文京扶到了屋内。
而她今夜留宿耀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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