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熙光阁出事之后,江家与丞相府似乎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厉治帝什么都没说,但是这老狐狸的心里确实明镜一般。
江家如今被江湖和朝廷两方盯上,更是如坐针毡。
“明日便回到江家!”
之所以变成这样,江宴心中十分清楚,用膳的当口,便对谢长鱼说明了自己的心思。
“江宴,你若是回去,便坐实了与朝廷的猜测了。”谢长鱼还是有些担心。
关于熙光阁内藏着镇北叛徒赵允康的兵工厂一事,是厉治帝默许的放出的风声。他倒是想看看,究竟还有谁在盯着这块肥头。
江宴这几年的谋划,朝中自然有他的心腹之人,对于这些消息,自然也是第一个知道的。
他抬眼看了看谢长鱼,倒是有种临走遗拖的语气。
“镇北军十万将魂如今漂泊在外无法回家,我妄为少主。如今江家多难,我若一再躲避,便是负了恩情了。”
这话如此明目张胆的说与谢长鱼,倒是令她没有想到。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江家与赵氏当年的过往种种,可一直都是藏在心中并未说出的,江宴是如何猜出来的。
“若我还是曾经那个身份,你会与我说这些吗?”
转过年便是自己那倒霉的身份入葬一年的时间了,两人兜兜转转竟也经历了许多事情。
此时的信任确实比以往的怀疑相处的更加轻松许多。
江宴自怀中拿出一个牌子,虽未回答谢长鱼的话,但是他将这令牌放到了谢长鱼的手中。
“这便是导致现在一片混乱的阁主令了,我虽还未查到究竟是谁放出了这个消息,但是你与我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事情,我就算瞒你,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话虽然是满付感情说的,但这一损俱损确实听的不大舒心。
谢长鱼摊开的手掌握住,将这令牌拎在眼前细细查看。
“你要赴死,与我有何干系,若是这丞相府没了江宴,我便抽身回到隋府,做我的大理寺卿,岂不快活。”
若不是江宴,任谁听了这话都会骂两句没良心。
谢长鱼绝对是能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诠释的相当到位之人。
江宴笑了笑。
“那这兵工厂就白白便宜你了。”
说罢看向谢长鱼的眼神倒是温柔许多。
本是要死要活的严肃问题,怎就让这两人说的这般轻巧了。
用过午膳,丞相府的马车便来到了江家。
如今朝廷上关于江宴的传闻是真是假亦是难辨,所有的眼睛都定在了江家的身上。
丞相府如今动不得,可这江家可就没有什么约束了。
管家见到丞相府的马车时,使了使眼色,示意在后门停下。
“袁管家,为何这般小心翼翼?”
最终江宴还是未能说服谢长鱼的注意,她跟着一起到了江家,如今看到小心翼翼的江家仆从,谢长鱼疑惑不解。
“少爷,少夫人,还是到屋中见了老爷再说吧。”
以往两人回江家,称呼的都是丞相官位的虚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