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识谢长鱼之日起,她在安歌的眼中一直是个聪明果敢,有勇有谋的女子,而且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深林外遇险的那一次,也是那般的淡定,从未见她如此恨意。
为何提到轩辕冷,却这般狰狞的面容。
轩辕肃上前环住安歌的肩膀说道。
“这件事你并不知晓,长公主那般傲气的女子,你觉得他会是心甘情愿嫁给谢家吗?先不说谢怀建并非名门,就算是武德,这人也不入流。”
这点谢长鱼十分认同,不然那谢长微怎的能与谢怀建同流合污,一个鼻孔出气。
轩辕肃继续说道。
“这件事你母亲应该是恨太后的,当初你母亲能够嫁到谢家,是你太后在茶水中下了药,本来是想成全太傅白隐的儿子的,可阴差阳错的被进宫的谢怀建截胡了。”
这件事怎的又牵扯进了白太傅一家。
这不就是当初被轩辕冷杀害的白子宿的爷爷。老太傅一家吗?
“等等,白太傅一家早已经遇害,坊间朝堂流传,是我杀死了他们一家,但其实是长公主做的。”
谢长鱼始终不愿承认轩辕冷这个母亲,如今这样唤她也算给她体面了。
轩辕肃摇了摇头。
“大姐她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性子太过执拗了,当初家到谢家就是不情不愿,大约是将这件事归结到了白家还有谢家两方头上了。”
轩辕冷不似寻常公主,她可是立过军功的公主,手拿兵刃,身披战甲,也曾飒爽英姿过,只是可惜了,终于还是女儿身,逃不过嫁人的宿命。
“我是母亲被下药之后强爆所怀的吧。”谢长鱼终是知道了轩辕冷为何那般恨她了,若说长久以来,谢长亭算是她妥协的孩子,但自己的出生,她应该是怀着巨大的恨意的。
见谢长鱼瞬间清冷的面容,安歌心疼不已,她也听明白了,怎么回事了,可是终究是上辈子欠下的债,怎的还让孩子们承受这些痛苦呢。
安歌捂着自己酸红的鼻子,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留下来,轻声安慰道。
“天下母亲应当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她这样做,又何尝不是帮你呢?谢家与夜乾没有任何关系,皇上不会将矛头指到他们身上,但是长公主,确是当年唯一一个替我们求情的人。”
听到这里,谢长鱼眼神带着疑惑直直的望向轩辕肃,看着看着,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她爱我吗?她应该只是爱谢长亭一人吧,她是一个恨不得将我杀死的人呀。”
此时谢长鱼倒是并非想不明白安歌说的话,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这些事情。
爱她,便要用这种方式吗?难道跟她说明白,她不会理解吗?
但是这就是沟通不当的原因,若非轩辕冷真正的将谢长鱼推走,让她成为一个不被看好的人,皇上也不会对谢长鱼手下留情。
她从小便文武兼修,见过的人都说将来定是一个举世无双的才女子。
轩辕冷与皇上轩辕肃的关系微妙,她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被杀害,而且轩辕恒那个人,又怎么能放过如此优秀的谢长鱼。
只有将她彻底推离自己身边,完全成为皇上的人,那个男人才会手下留情的。
这些,经历过这些事的人,为人父母的人,大多都能看明白,但是谢长鱼却不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