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厉治帝之所以愿意信他,一是隋辩没有结党营私的前科,二是他与江宴这种出身高门士族、需要提防的人不同,隋家没有多强盛的势力,就是他想,也成不了大气候。
“谢陛下隆恩,微臣感激不尽。”
谢长鱼一拜到底。
三天时间,差不多也够用了。
出宫后,谢长鱼先去安慰了一下六神无主的温初涵,在确定人又被迷幻香迷睡过去后,方开始整理思路。
诸葛恪只是个小画商,其背后必然有人;董全能舍弃礼部侍郎的位置,也要把自己拉下马,可见幕后之人给了极其诱人的好处。
再则,那天偷了考卷的贼,是往熙和街的书市里躲的。
谢长鱼此时已明白过来,对方本想偷了考卷,让科举不能顺利举行,作为主考官的隋辩必然会被撤职,如此一来,就会有更合适的人顶替上去。
只可惜对方没想到她见多了阴谋诡计,对此早有准备,考卷没能偷成,但对方心思坚决,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依然找到了下手的地方。
对方既然如此执着,肥肉不到手必定不罢休,所以往书市找线索,还是相当可行的。
这边已由江宴负责,谢长鱼便将关注点投向了副考官杜奚。
那天如果考卷真丢了,杜奚就会顶替她,成为主考官。
而谢长鱼分明记得,当时她带着考卷回来,询问杜奚贡院可有异常时,杜奚说了没有。
“去杜府。”
她吩咐一声,雪姬就让人备马了。
谢长鱼带着雪姬,一路策马赶到杜府附近,一直待到天黑,方从院墙上翻了过去。
杜奚不是身居显要的高官,只是有个清名,家中并不富贵,不像江家有暗卫盯着,偷偷潜进去比较容易。
现在已是子时,杜家主房里灯火通明,房前值守的丫鬟个个耷拉着脑袋,困得不行。
这么困了,不如帮人家一把,谢长鱼喷了谜药进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一个个委地大睡了。
“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就行。”
为防万一,谢长鱼让雪姬在外面等着。
手搭在门上,谢长鱼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喘息声,源头显然是一对正大开大合的男女。
虽然她无意打搅人家的好事,但杜奚坑了她一回,她也只好不客气了。
“两位停一下。”
谢长鱼一身黑衣带刀而入,吓得杜奚差点撅过去。
“你、你是谁?啊,救命——”
女人还没发出完整的叫声,就被谢长鱼点了哑穴。
“别担心,这里没你的事。”
谢长鱼丢衣服给女人让她穿上,雪白的刃依旧指向杜奚。
“我还有话问你,就不点你的穴了,希望你能识些好歹,不要逼我动手。”
女人抖索着穿好衣服,靠墙坐下,杜奚则紧张得一身肥肉都在乱颤。
谢长鱼看了备感辣眼睛,也丢给他一件袍子。
“隋大人……”
看着雪亮的刀尖,杜奚是真害怕了。
“您、您科考舞弊的事,在下是真的不知情,您就是夜闯人宅,也不该闯下官的宅啊。”
杜奚很想退缩,但他背抵着墙,已是退无可退。
之前那人联系他时,说隋辩肯定要完,他收下报酬高枕无忧即可,然而没一个人告诉他,隋辩不仅武功不错,道德还低下,大半夜竟然翻进来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
谢长鱼一把刀架他脖子上。
“有人指使你联同别人陷害我,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需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