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问什么?我做知府的时间也不长,可能知道的不多。”
傅子完还不知道他已经到抱流城了。
“没事,你做温柳走狗的时间多就行了。”
谢长鱼一路饿了,想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就把棍子扔给叶禾。
“你来审吧,让他有一说一全吐出来,审完了我们给你带夜宵。”
“谢大哥,你别走,他好凶啊……”
傅子完不知谢池的真实身份,但看着叶禾不耐烦的表情,和他胳膊上十分发达的肌肉,傅子完心脏一抽,宁可审自己的人是谢池。
“管好你的臭嘴,别说些不相干的话!”
叶禾不负他的预料,结结实实给了他一棍子,打得他眼冒金星,两腿乱蹬。
谢长鱼和江宴已来到了街上。
放眼望去,大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家小酒馆,和一座看起来有点人气、但不知道具体是干什么的小楼。
为了隐藏行踪,天黑之前两人没有过去。
江宴在街头找到一个快打烊的铺子,招牌上写着“正在搬家清空,想买东西只限今晚”的字样。
于是两人便进去了。
铺子里刚点起油灯,与黄昏交织出铺主的面容,四十多岁,胡子乱糟糟,衣袍有油污,抬头能喵到楼上孤零零的床板。
用谢长鱼的心里话说,一看就是寡了很久。
“妈的!”
店主一见人进来就骂骂咧咧。
“早知道这阵子突然来这么多人,我何必早早搬店?”
店主骂完了,就冲客官堆起职业假笑。
“不知二位想要点什么?因为小店明天就要彻底搬走了,所以店里食材很有限,客官不要点复杂的食物。”
“没事,我们要求不高,来点饼来点菜,再做个汤就行,暂时要五人份的。”
江宴说完悄悄指了指墙角的猪肉,用实际情况打消了谢长鱼吃肉的想法,那块肉显然是剁剩下的,不知在角落里待了几天,油光上浮着不正常的灰白色。
“老板,你知道最近为什么有好多人来吗?”
谢长鱼状若不经意问道。
“嗯?你俩跟他们不是一拨的?”
老板停了停切菜的手。
“不是,我们另有事情要处理。”
谢长鱼心里有数,既然温柳没把事情透露出去,老板知道的信息就比较有限了。
“那些船老早就在了,但一直没多少人,我的亲爹死了——他之前把我抛下了,临终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想起我这个儿子来,说抱流城有个饭庄可以给我接手,我才来的。”
老板说着就生气了,菜切得劈啪作响。
“我来这一看,这也配叫饭庄,这么大点!本来想收拾东西走人,结果,嘿,还真有两个客人。他俩原先在海边负责看船,前两天都给打发回家了,店里还有点剩菜剩肉,他们在的时候我就做。现在人家回去了,我也该走了。”
“至于你问的这些人,我只知道他们越来越多,每天都能多出几十个吧,里面有个首领,老戴面具,不过气质是真好,看起来,啧,就跟王子公孙似的。”
谢长鱼笑了,一个人的身份能作假,气质却往往是掩盖不住的。
“他是不是高瘦,皮肤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