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看到人的迹象。”
“那就去查明原因,查完了再搜一搜整座楼。”
粗沉男说完又一屁股坐下了。
“没能让殿下吃全沿海特产小烧烤,是我的不是,不过我想底下没出什么事,所以殿下安坐就好。”
谢长鱼咽了一口唾沫,她也想吃小烧烤了。
“那我们接着说吧,耳报说隋辩被官府的烂摊子绊住了,差不多要再过半个月,才会回京,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他,船上的东西该怎么装就怎么装。”
“是,少了一块根据地,我们不必灰心。殿下,我们都知道您才是天命之人,早晚会回去登上帝位的。”
谢长鱼耸了耸肩,这梦话说得不是一般的离谱。
“说来还是要感谢你们,若不是你们狄戎出手相助,只怕我现在还在过着阶下囚的生活。”
废太子感慨不已。
原来是狄戎,不过也并不令人意外,谢长鱼想起瑶铃被劫持的那次,那次已经是个信号了。
当初她曾与江宴推断,狄戎是想联合所有势力对抗大燕,现在看来还真是行动迅速,用心良苦。
狄戎已经和西域扯上关系了。
“就是盛京这些人可恶了点,还别说,那里真有点儿邪门。上次我们想把熙光阁弄到手,结果折腾了那么久,阁主令还是不翼而飞了。”
粗沉男气愤着道。
“不会是西域那边抢先了吧?我总疑心是他们。”
废太子对这位盟友似乎不怎么友好,说起话来不是轻蔑,就是带点咬牙切齿。
至此谢长鱼可以确定,废太子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吐槽,一来说明他看不惯西域,二来也说明在场者没有西域人。
看来都是狄戎人了。
“空无烬跑了,他跑就跑吧,本来也没想要他,笙歌失踪真是一大损失。”
“他武艺高强,又聪明,怎么就失踪了?”
谢长鱼和江宴对视一眼,这么说狄戎似乎是导致熙光阁内乱的导火线,可就连他们也不知道曾经的阁主笙歌在哪里。
废太子沉吟了一会:“那个雀湖不是和熙光阁联系颇深吗?”
“唉,殿下就是再有疑心也见不着她,据说她又去盛京了。”
“去探熙光阁旧址?”
“这就不知道了,或许她另有打算,反正西域和我们狄戎总归不是一条路的,天知道他们要的究竟是什么。”
又是一阵推杯换盏的声音。
谢长鱼数着他们饮酒的次数,估摸着人快醉了,可以少用点迷香时,楼下又传来喧哗声。
“大人,海上守着的人看见船队了。”
“什么船队?咱们的船不是早靠岸了吗?”
“不是咱们的船,是八艘黑色帆的船,船上也不写字,而且好像、好像还有——”
“还有什么?给我说清楚!”
粗沉声音的男人爆发出一声怒喝。
“是炮!”
满楼忽然寂静了。
自己人肯定不会用炮,西域的人更不会,那就只剩下官军了。
“一定是隋辩那个该死的玩意!”
楼里不知谁喊了一句,接着就暴起了。
“大人,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没有炮,干不过他们。”
废太子当机立断:“船上的东西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带不走也别留恋,通知船上的人实在不行,就把船自己炸了,千万不能落到隋辩那厮手里。阿莫,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