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演讲还在继续。
可安东尼却以低下了头,眼皮不断地打颤。
他大姨妈几十年来的演讲稿就一个调调。
虽然这肯定不是她写的,但是整体风格确一致,只是每年的重点各有不同。
无非是,家庭、亲情、和谐之类的。
语调像是一位母亲诉说教诲。第一次听可能还会觉得倍感亲切,但听多了就会觉得有些枯燥
英国政府这边,自然对此都有免疫。
女王的演讲稿大抵就是他们其中的某些人写的。
但,巫师那边则不同,那边似乎掀起了一缕涟漪。
许多巫师对女王的书信内容十分吃惊。
他们对麻瓜国君的认知还停留在故事话本里。
那些故事里大部分都会把麻瓜君主塑造成一位愚蠢、贪婪、残忍的暴君。
当真正听到女王书信,那强调就跟家里的老母亲般,一时还有些莫名触动
“险恶的用意,我们巫师会听从麻瓜的统治?一个老女人。她有什么资格?”
一篇演讲稿很快就结束了。
而就在查尔斯的最后一个单词落下,纯血巫师群里,立刻就有人站了起来,大声的质问道。
那是个男巫。衣着华贵,穿着深绿色绣着金丝的长袍。
一看就知道身份,地位实属不低。
不过就是嘴有些臭。
“呵呵,这位先生,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对人要基本的尊重吗?”对于这种巫师至上的主义分子,安东尼直接张口就是阴阳怪气:“哦!真不好意思,我不该假设你有妈妈的。”
“真可怜!”
“泥巴种,你敢!”
那个秃顶的,丑陋的男巫,手握魔杖,表情狰狞的吼道:“我要杀了你!”
“杀?”安东尼挑了挑眉,表情满是不屑。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温和的人。
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王子的身份而感到骄傲什么。
可偏偏就是有些爬虫,为了身上或红或紫的奇怪血统而冒犯他。
难道那些人都不明白吗?
他根本不在乎,爬虫流淌的是绿色的血,还是红色的血。
一股火焰在他的心里蔓延。安东尼直接爆发:“如果你肯动用你那不足杏仁大的脑子,就能知道,女王同样可以呼风唤雨,胆敢触犯,飓风般的力量能轻易的撕毁一个小型国家。让万人身死,百万人流离失所。”
“你以为你站在谁的土地上?你以为仅凭那十几家纯血巫师家族,就能翻天覆地,目无一切?你以为,凭你手中那根脆弱的魔杖,就能杀死我?!”
突然间,安东尼那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一股莫名的威势。
恍惚间某个身影与他重叠。
“愚昧、井底之蛙、除了继承于你先祖的财富外,你还有什么资格坐在那里!”
“你说什么?”那名男巫,似乎是气急了,他踉跄着脚步,急火攻心,血脉翻涌,脑袋有些晕眩。
“我说你这条断臂之犬,在这狺狺狂吠什么?”
“怕是不知道,平民巫师恨不得生啖你肉。还敢在这威胁他人。”
“腌臢孑孓,只敢对小巫师龇牙蠢货!丢人现眼的废物。”
“有何面目存活与世?我从未见过有如此愚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