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的零件随着爆裂四处飞散，一直打开的通讯器现在只能听见其表层装甲“噼里啪啦”的碎片摩擦声，直到一块扁平的舱盖插穿了侧面炮塔的装甲，将通讯器的声音彻底沉默，一台黎曼努斯死去了。

与此同时，第一座堡垒也在帝国榴弹炮的高温下彻底毁灭，这样的互换很难说是价格相同的，可作为攻击者，帝国卫队别无选择。

而可悲的是星际战士其实早已经到达，他们只是并不希望被敌人那么早发现其存在，他们如同鹰似的埋伏在附近的金属高山，也就是在巢都凸起的巨大基座上和其数千仆人们待命。

他们经营这个区域好久了，从四连长突袭开始，星际战士就是在这里向敌人展开攻击，可阵地战让那些超级战士寸步难行，因此经历过登录战的士兵对于这里的战壕都带着警惕的看法。

可如果有他们的加入，攻击堡垒并不困难，可就如计划一样进行，帝国卫队并不会出现损失，不过多少还是会有兄弟死去。

可一位士官长派系的年轻军士突然带着疑惑的向目前最高军衔的老兵问。“我们不是应该帮助帝国卫队吗？兄弟！”

可毁灭雄鹰如今的指挥官，准确来说并不信任凡人，他问。“如果他们拿下面前的区域，我们就可以向前，没有任何的损失，一位兄弟的价值比得上他们整个团的步兵，只要他们不会愚蠢到把黎曼努斯和撼地炮弄没，那么他们损失任何一发敌人的子弹都是对于我们攻击的帮助。”

他的话语让那位军士寒了心，而这里并不只有他，实际上这次战斗里面最应该担任指挥位置的人是无畏机兵，可无畏导致的精神状态问题让那些活先祖无法决策，可他们并不是没有权利了…

军士看向那旁边的两位巨大机甲，那些身体上充满荣誉的战士，只是默许着如此暴虐的行为！

而他骂到。“你在说什么，先祖，你们在做什么？士官长并不是让我们去这样！”

“我？”现任指挥问。“你觉得那些凡人配吗？这里不是幽灵峰，也不是斯卡迪，而他们也只是疯狂信仰帝皇的疯子，为了黄金王座捐躯，是他们毕生希望，我只是在让事情变得大家都满意！”

他不信任那些士兵，特别是其已经残破不堪的躯体，而几颗烟雾爆裂，山坡下冲锋已经开始，作为星际战士他们就算不用望远镜也看的清楚，士兵血肉炸在战场上，甚至很快就有一台黎曼努斯被飞射的穿甲导弹击穿，化作混乱的火舌，幸运的是，忠诚的车组毁灭了一座要塞。

可那些烟雾也在消散，局势越发不利，战壕的交叉火力和高强度纵深组成一条用战争机器组成的死亡墙壁，无尽的绞肉机下许多牺牲才能换来一次黎曼努斯的炮击，并且在未命中观察孔的情况下，并不足够毁灭碉堡。

就算强大的榴弹炮让里面的攻击停止，但碉堡的内部被炸的晕头转向的邪教徒调转武器，穿甲导弹组锁定侧面的另一台坦克。

星际战士的军士骂到。“我看不下去了！如果这就是你的向死而生，那么我就要对于你发出决斗！”

这句话让这里的气氛变得不同，虽然毁灭雄鹰的文化风格类似太空野狼，但在明显有地位差距并且如此重要的指挥时刻，决斗并不被容许。

他们骨子里是基里曼的孩子，崇拜的依然是团结秩序，战术配合，那位军官显然不会接受。“我拒绝。”

“你有辱荣誉…”军士回答。

“荣誉？这个时间我们不能追逐荣誉，死亡和战争，我要为了兄弟们负责！”指挥军官大骂。

“就算我接受，你拿到了红头盔，再退一万步，兄弟们也不会接受去支援凡人的任务！”

军士无助的向自己的兄弟们看去，却目睹了躲闪的目光，他们胆怯了，被符文战士，被灵能巫师，被一次次向死而生…

他无奈的问。“我就是为了这个加入战团的？兄弟们？我们就是为了躲在这里加入战团的吗？”

“原来没有连长，士官长，副官，我们就是懦夫了？”

他的话语让星际战士的荣誉和愤怒瞬间点燃，他们却无法反驳，经历了太多，他们越发离开战团那虚无缥缈的信念，只是那些条条框框已经把荣誉的种子埋入其骨子里，现在军士把伤口撕开…

“够了！”原本就有动摇的无畏机甲突然走出，他们两个老兵中的老兵大步流星，骂到。“你这样说了，我们不出击就过分了，还有，小子，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你，我就成懦夫了！”

另一台回答。“是啊，你让我想起年轻的日子，向死而生…毁灭雄鹰，天灾降临！”

军士点头鞠躬。“向死而生，无畏先祖！”

而他们两位的开口就代表着军团的人心改变。

他们向那指挥官说。“兄弟，我们很抱歉，你的战术被否决了，原因是不符合战团价值观！”

那位指挥也只能点头，对于这样的情况妥协，因此，星际战士的雷鹰炮艇们已经开始嗡嗡轰鸣，就如他们的口号，天灾降临！

这并不是好坏问题，只是价值观，你会让帝国花费千万铸造的星际战士和自己的战斗兄弟为了几个凡人拼死拼活，还是冒险为凡人进行掩护，而使用黎曼努斯和撼地炮那些事情凡人仆人也能去做。

这个事情本质就很矛盾，为了减少牺牲而产生更大的牺牲，可其实只是有人忘了，生命的价值并不存在高低，因为不管是星际战士还是帝国卫队，终不是为了人民的军队，这也是战锤最黑色讽刺的一点，也是其可怕的军国主义浪漫所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