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娃回答。“这件事，审判庭确实失了信和态度，但是帝国卫队也野蛮专治，审判庭内部在之前认为把帝国的安全交给不知禁忌的人就相当于交给异端们，那黑心王的攻击也早早已经成功。”

“可在后续的调查，当然更多是意识到帝国卫队在这里的支配能力，审判庭准备用一个更加有趣的办法结束现在的矛盾。”

艾兰拜尔不理解的问。“什么东西?”

“代理战争。”诺娃吐出一个冷漠并陌生的词汇。

“代理战争?”艾兰拜尔不确定的问。

“没错。”诺娃点头。“在巢都底部有无数的帮派，而审判庭这段时间找到了两只矛盾激化的帮派，再安排人进行了一次谋杀，现在他们马上准备开战，而重点是，他们的战斗力相差无几，开战地点也在下巢的中立区域。”

“而我们会各选一只帮派作为自己的代理，在这次战争中胜利的帮派就会为了他们的主人取得胜利。”

艾兰拜尔摇头，他觉得混蛋至极，并且荒诞，草菅人命，然后问。“都是你们准备的，那不是审判庭占尽好处。”

诺娃看出他的不满，回答。“两只队伍随便帝国卫队二选一，反正他们之中肯定有失败和胜利的差距，最后的胜利者肯定会决出。”

“这样勉强算作公平，可这和所谓的，我们的，矛盾有什么关系。”艾兰拜尔作为一个还有善心的人，虽觉得有趣，却更多是荒诞，他清楚这样的战争在下巢每天都在经历，可用这样类似蚂蚁打架似的斗蛐蛐决定事情本来就可笑极了，何况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类。

诺娃摇头。“这能代表很多，比如你的判断力，你的调查能力，你的眼光，并且这件事背后也代表了属于帝皇的意志，如果你真的是祂选中的人，那判断出这次战争的走向也轻而易举。”

“如果你能判断出这个，那帝国卫队的胜利也是板上钉钉，如果你连这件事都做不到，那就说明你的好运气在这段时间用完了。”

“所以审判庭内部打算以这件事判断你的能耐，如果你成功了，我们就会退却，起吗在你活着的时间再也不触碰太多潘吉亚星区的主权问题，而你失败了，审判庭就会阻碍你到这个星区蒸发为止。”

艾兰拜尔大骂。“你们这群疯子！这和所谓的天命与意志有什么关系?我取得那么多胜利，而你们只看我怎么草菅人命?”

他觉得无厘头极了，他的军队完全可以推这审判庭那些压力把火山炮带来，他没有理由答应这个滑稽的事情，因为他是帝国的太阳领主，也是斯卡迪的唯一主人。

可此刻诺娃换了个态度，要求书记官停下记录，关闭颅骨闪烁的记录器，以个人的态度说。

“领主，艾兰拜尔，我的朋友，听我一言，审判庭背后还有无数可怕的手段，只是从太阳星域到这里需要的时间差别而已，你很聪明，你应该明白，如果和黑心王战斗时，一个变形刺客对你开枪，如果你的军官突然背叛，如果几只黑色的黑船，审判庭的战列舰对于你的军队自杀攻击……”

“如果你的食物多了毒药，如果你的衣物里面有害虫，如果灵能者隔空摄取你的灵魂，就算帝皇保佑，就算你异于常人，就算你勇敢无比，也会被那些手段折磨的生不如死。”

“审判庭屹立不倒并不是依靠那些滔天权利，而是正常人想象不到的恶毒和恶意。”诺娃咽了咽口水，而艾兰拜尔只是笑了笑。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我不站出来，那又能怎么办?你要我放弃这里的数百万兄弟姐妹，要我放弃这个辛辛苦苦拿下的要塞和这个星区，还有与我的宿敌，黑心王，叛徒休伦一决高下的机会，仅仅因为那些阴霾里的小手段吗？”他摇头。

“我曾经不能理解向银河系边缘远征，失败而死的伟大太阳领主，可我现在明白了，死亡不可怕，可怕的事情永远是死的太晚或者死的太早，人应该死得其时，而这个时间就是我个人所能发挥价值燃烧到极限的那一刹那。”

“因此不会退却，能走到这一步的人都不会退却，就算帝国和至高天同时堵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退却。”

诺娃小姐莫名脸红了片刻，然后坐回去自己的位置，打开记录仪和要求书记官继续，再如刚刚那般语气开口。“你赞成吗，这次战争，但愿我刚刚劝到了你。”

艾兰拜尔此刻依然没有退却的意思，可他也明白，有时候一往直前比不是最佳选择，他拿起自己桌子上的咖啡，闻了闻那刺激并且猛烈的气息，他变了很多，曾经那个喝下坦纳茶会被刺激到呕吐的新兵，现在面对不差太多的高浓雷卡咖啡也不会难受。

他经历了太多，他真的在意那些巢都里虫子的生命吗？他不确定，不过他明白自己更加在意自己的兄弟们……

他开口。“我同意，把那些帮派的名单给我。”

诺娃不出意料的笑出来，温和，和蔼，美丽，她的蓝色眼眸像可以夺取人的灵魂，显然，她可以成为审判官并不是只因为她的家事。

她递过来那如同恶魔契约的牛皮纸，艾兰拜尔用自己的，斯卡迪行星总督的火漆印重重的盖在上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