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被别宫的人要走了。”
倒不是给自己开脱。
毕竟那几位的消失,的确是他做的。
只是不想让这小傻子整日里战战兢兢的。
好玩归好玩。
到底是自己人,总不能真把人给吓出个好歹来。
应栗栗看着泰然自若的七殿下,信了。
不然呢?
七殿下杀人,还需要避着自己?
人家是什么身份。
自己又是什么身份。
何须避讳。
“唉,人性都是趋利避害的,殿下想开些。”
容清璋被书册遮挡的唇角,带着浅笑。
“你也如此?”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她呢?
应栗栗道:“我自然也是,不过我不会离开殿下的。”
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
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娃。
就算殿下善心大发,放她离开。
指不定下一刻就被人拍了花子。
容清璋声音清冽。
“人人都会表忠心。”
可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有几人能贯彻始终呢?
当年,父皇和母妃也曾山盟海誓。
让容清璋明白了一个道理。
誓言,是用来违背的。
应栗栗腹诽,她可没表忠心。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嘛。
在这宫里,如果没了七殿下,她可能会挂。
现在的主子就很好。
下一个,可不一定会更乖。
拜拜是不可能拜拜的。
“那边的盒子。”
容清璋指了指书桌一角。
“打开看看。”
应栗栗抓起盒子,打开。
眼神瞬间一亮。
“殿下,您也太好了吧?”
吊坠做成了。
金色的链条挂着一颗金弹丸,放在手中沉甸甸的。
也让人安心。
她美滋滋的当着七殿下的面,戴在脖子上。
抓着金弹丸放在鼻翼下轻嗅。
“殿下,这可是金子的味道。”
容清璋略带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废话,这就是金子。”
随后好笑的问道:“臭味?”
应栗栗忍下来,“幸福的味道。”
她不得不为这天潢贵胄讲解一下民间疾苦。
“像应家,一年总收入差不多在四两银子左右。”
“这其中包括地里产出,还有闲时做工的收入。”
“农闲时我那个不爱女儿的父亲,会去县里酒楼当伙计,每月薪酬是二钱银子。”
“应家人口不少,去掉那个屡试不第的童生,家里一年花用大概不到二两银子。”
她捏着金弹丸,道:“殿下,我这吊坠差不多有二两了吧,换成银子就是二十两,足够应家十年花用呢。”
“我现在怎么也算颇有家资了呢。”
容清璋靠在美人榻上,懒洋洋的看着她。
“按照你的说法,你的确家资颇丰。”
他每年的例银三千两,岂不是说应家几辈子都花不完?
应·家族颇丰·栗栗乐呵呵的点头。
“哎呀,是我的福气来了呢,跟着殿下有肉吃。”
有没有肉吃,对七殿下来说怎样都可。
不过这小傻子是不是稍微长肉了?
脸色不似刚入宫时那般蜡黄,瞧着红润些许。
“小栗子!”
“啊?”
“过来。”七殿下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