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栗栗开口了,“有些性情是会遗传自父母的。”
招娣和盼娣抬头望着应栗栗。
她们不懂。
“比如在对待子女的方式上。”
她看向远处,隐约能看到久经村旁的一条河。
“或许你们觉得父母对你们非打即骂。”
“将来等你们成亲生子,大概率会延续父母对待你们的这种方式。”
“所以……”
她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姑娘。
“到那时,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们要学着克制。”
“因为你们体会过,被父母非打即骂的痛苦。”
“而这痛苦的锁链,其实是可以斩断的。”
“只看你们是否有那个决心。”
招娣和盼娣真的很懂事。
从昨日借宿起,这两个女孩子就一刻不停的干活。
几乎没有闲下来。
晚膳后,两人更是在厨房里忙碌了近半个时辰。
和应栗栗夜谈时,招娣身上都带着汗味。
如今已经是春暖时节了,夜间依旧带着些微的凉意。
忙碌到满身大汗,可见小姑娘要多勤快。
两个小姑娘沉默了。
早膳过后,一行人离开了村子。
招娣一家把他们送到村口,目送马车走远。
男人看着消失在远处的一行人。
羡慕的道:“就那匹马,足够咱们吃喝一辈子了。”
女人惊讶的张大嘴,“当家的,那么贵啊?”
“废话。”男人翻了个白眼,“你在咱们县里见过谁家有马的?”
县老爷出门都还是驴车呢。
另一边。
应栗栗正在和师父商讨药方。
距离洛州很近了。
穿过前面的一座县城,再行个三五日,便能抵达。
然后,他们从县城出发不过两日,便遇到了山匪。
应栗栗:“……”
她好奇的看着对面的十几号人。
为首的那位,长得人高马大,一脸络腮胡,并透露出凶相。
身边的高矮胖瘦都有。
关键是他们手中的武器,颇为参差。
甚至还有拎着狼牙棒的,当然,棒身没有狼牙。
“稀奇,我还以为没有山匪的。”
她第一次看到,难免觉得新奇。
白圩低笑,小徒儿那一脸好奇的模样,很有趣。
“要去试试手吗?”
不怕小徒儿遇到危险,反正有他在呢。
应栗栗跃跃欲试,“师父,我没问题?”
“没有!”白圩道:“他们都是花拳绣腿。”
虽说力气比不得那些人,却也有她的长处。
刑烈却是一脸的不赞同。
“白馆主……”
让未来的主母涉险,他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白圩淡淡扫视他一眼,“一边待着。”
刑烈:“……”
应栗栗跳下马车,站在七八丈外。
其中一山匪看到面前这个白嫩的小姑娘,顿时扯着脖子哈哈大笑。
“让一个……”
应栗栗赶忙抬手制止,“停。”
嘴边的话被堵住,那山匪愣了两下,随即恼了。
应栗栗却笑眯眯的道:“不知几位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山匪挑眉,“啥话呀,说来给大爷听听。”
应栗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道:“反派,死于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