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璋看到她,招呼人上前。
“大婚定在明年的二月里,二月十六。”
应栗栗愣了一下,道:“这么着急?”
容清璋眉眼温和含笑,道:“嗯,是挺着急的。”
他的皎皎,明年就十八岁了。
按照她的想法,十八岁就是成年人了。
子嗣的话,倒是可以再等两年。
他不是很着急。
应栗栗扭开脸,不知该说什么。
莫名的,她开始恐婚。
现代一夫一妻制,婚姻都是一地鸡毛。
更别说是封建时代的皇室了。
她不希望听到容清璋口中说出任何承诺。
毕竟,承诺就是用来打破的嘛。
没有承诺,她便不会有期待。
将来纵然两人没了感情,至少还保留一份体面。
而不是今日承诺一夫一妻,几年十几年后,便陆续充盈后宫。
到那时,唯独她记得所谓的承诺,被束缚在回忆中,无法挣脱。
最终会变成一个怨妇。
那不该是她的结局。
更不该是她的人生。
好在还有边关那条路可走。
若容清璋不肯放人,便只能自我了断了。
造反是不可能的。
没必要因为自己的感情失败,而搭上那么多人的性命。
你这点儿女私情,比得上天下安定来的重要?
真要说起来,应栗栗最不看重的,反而就是爱情这点事儿。
有没有,不还是一样活着。
“一切听陛下的吧。”
她有意见也没用,“太上皇呢?”
“和舅父去京郊庄子上住着了。”
容清璋压下心底的吐槽,道:“父皇一辈子没怎么出宫,如今卸下天下重任,自然是想过的更悠闲些。”
反倒是他,这辈子就得留在宫里了。
至于他的皇后,倒是不需要这般。
他也没想着把人囚禁宫中。
嫁衣被带进宫,为应栗栗试穿。
随后再进行更改。
未免不合身,此后每半个月就要试穿一次。
夜里,御书房。
两人用过晚膳。
应栗栗准备起身,被容清璋握住手,按住。
应栗栗:“……”
男人的手太好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触感温暖干燥。
因常年练武,掌心带着薄茧。
摩挲间,让她心跳失常。
容清璋笑道:“皎皎,我与舅父舅母商议过了,让他们收你为义女,明年你从定国公府出嫁,可好?”
应栗栗愣住。
也就是说,盛淮那只狐狸精,会成为她的义兄?
不好吧?
她对这位定国公世子,打心底里发憷。
那人可是非常非常不好相处的。
“一切听陛下的。”
抬咖嘛,她懂的。
“成为定国公府义女,自此你便于应家再无干系……”
听到这个理由,应栗栗忙道:“我愿意。”
没关系好啊。
那家人比起盛世子更恶心。
“呵!”容清璋低笑。
如果被表哥知晓,在皎皎心里,他被算入“恶心”之流,不知该作何感想。
想来那京都多少女子心心念念的第一公子,该气到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