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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怀疑人生的仇老师!疯批蔹蔹(2 / 2)

接近六点,姜鹤今天依旧同白蔹一起回去,姜附离身后敲了敲他的脑门,轻飘飘地警告姜鹤:“别惹事儿。”

他每天都会去实验室看看。

今天也不例外。

天色还早。

白蔹背着黑色的书包,一手抱着一堆宣纸,站在青水街路口,白色的轻薄外套随着风轻轻扬起,绣着群簇的衣摆也在摇曳:“别担心,你先走吧。”

姜附离站在原地,他看着白蔹,修长的身姿皎如明月。

周围有些想与白蔹说话的人却不敢上前。

尤其是不远处,蹲在原地的毛坤,本来想找白蔹,可现在看着姜附离,他又硬生生又蹲下了。

“走吧,”白蔹失笑,“我看着你走。”

姜附离“嗯”了一声,重新回到驾驶座。

发动车子离开,等到拐弯的时候,他看了眼后视镜,白蔹还懒洋洋地站在原地,目送车子离开。

等黑车彻底消失。

毛坤才敢找白蔹说话。

“姐,”毛坤叼着烟走过来,狗腿似的要帮白蔹拿宣纸,“这是……”

他看向姜鹤。

“姜鹤,我朋友。”白蔹将宣纸随意放在毛坤手上,往巷子里面走。

白蔹的朋友?

毛坤肃然起敬,他看着面无表情,又酷酷的小孩子,手里还拿着球样的魔方,“原来是小孩哥,你好,我叫小毛。”

姜鹤面无表情地瞥毛坤一眼,没有说话。

毛坤现在已经对八斤铱适应良好,举重若轻。

白蔹一看就知道自己当初的眼光没错,他很有天分,浪费了很多年。

“固本膏你暂时不要用了,”白蔹走在巷子里,掏出单词开始背,一边与毛坤交流,“接下来是药浴,茯神15克,于术50克先炒熟,佩兰草18克,干生地12克……”

她又报了一长串的药名。

毛坤一脸呆呆地看着白蔹。

表示太长了,没记清。

白蔹:“……等会发给你。”

毛坤嘿嘿一笑,刚要道谢,就看到白蔹身边,那位长相精致的小孩哥看了他一眼,十分无语。

虽然智商不太好,但依旧能感觉到来自小孩哥鄙视的毛坤:“……”

纪衡院子。

他钓鱼还没回来,但披着一件丝绸披肩的纪慕兰却在。

她背对着门站在院子里,听到声响,她冷着脸回头,一眼就看到跟在白蔹身后的毛坤。

毛坤不是什么良民长相,警察的重点观察对象,还一头黄毛,流里流气。

看到白蔹又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纪慕兰就忍不住生气,“你不是说你改好了?会好好学习……”

“啪——”

白蔹将书包扔到石桌上,伸手抓着纪慕兰小心维护的披肩,纪慕兰没料到白蔹有这么大的动作,也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动手。

一个趔趄就被白蔹抓住。

白蔹单手抓着纪慕兰的衣领,她比纪慕兰高,脸极其的白,手指缓缓收紧。

面无表情。

毛坤见状不好,连忙放下手中的宣纸,给白蔹递过去一根烟,又点上火:“姐,消消气!”

白蔹呼出一口气,另一只手松松夹着细长的香烟,烟头猩红的点缀。

烟雾浅浅模糊了她的脸,她微微歪着脑袋,冷白的指尖轻弹了下烟,她声音又轻又缓:“纪慕兰,你现在唯一的任务的是扮演好在外公面前的角色,否则……”

她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音。

随手扔掉烟,抬脚踩灭。

然后慵懒地抬头,朝纪慕兰勾出了个笑,像是血海堆里绽放的曼陀罗,危险又迷人。

对着纪慕兰无声做了个“砰”的口型。

纪慕兰捂着华丽的披肩,看着白蔹恢复成无辜模样去开门。

“外公,”白蔹接过纪衡手里的鱼竿,挑眉,“你们钓到鱼了?”

身后,陈局背后挂着鱼篓,腰间左右两边各挂着两条大鱼,“白小姐,你看,一条是我钓的,一条你外公钓的。”

他转着身,向白蔹展示自己的鱼。

白蔹看着明明有鱼篓,非得将鱼挂在腰间展示的陈局:“先进来。”

纪衡一进去就看到纪慕兰,他脚步一顿,“你怎么来了?晚上在这吃?”

“我来找你们出去吃饭的,晚上请许小姐吃饭,”纪慕兰轻咳一声,她没看白蔹,面色有些发白,“顺便问问……阿蔹怎么拉黑我了。”

“吃饭?”纪衡没回她最后一句话,只道:“今天我要跟小陈喝两杯,就不去了。”

纪慕兰简直不敢相信纪衡的话。

她看看纪衡,又看看站在一边腰间挂着鱼,十分不伦不类的陈局,还有缩在角落里的黄毛……

这些人都是什么乌烟瘴气的东西?

白蔹回湘城学了些什么?

放着许恩的饭局不去,在这里吃饭?

她这么费心费力的给他们找关系,宁可说服许恩,也要拉上纪衡白蔹,这两人却一点也不明白她的苦心。

早该知道,白蔹根本就不开窍!

“随你们!”纪慕兰捂着脖子,也不看白蔹,“我走了。”

她直接走出院门。

打了电话让司机来青水街接她。

路上踩到一个有积水的砖块,脏污的水溅到她的皮鞋上,纪慕兰面色更冷。

“怎么这么晚才来,”饭局,许恩看向纪慕兰,“他俩没来?”

他指的是白蔹跟纪衡。

“阿蔹在写作业。”纪慕兰容色无可挑剔。

许恩对白蔹纪衡来不来无所谓,笑着向纪慕兰介绍,“许小姐你认识了,这位是任谦先生,这位是陈港陈总。”

“久等了。”纪慕兰笑着向他们道歉。

任谦和陈港知道许恩是江京来的企业家,哪里敢让纪慕兰道歉,任谦笑着举杯:“不碍事,许总你放心,你要的地皮我会给你办好。”

他说着,目光瞥向旁边的许雅君。

许雅君坐在许恩身边,并不说话,许恩也不向他们介绍许雅君是谁。

任谦不敢随意猜测,但从许恩对那位小姐极其尊敬的态度中也知道,这位许小姐不简单。

“一切要麻烦任老了,”许恩笑笑,然后叹息,“我给陈爷送了名帖,听人说他今天下午没事,可惜他没来。”

“陈爷?”许雅君听到这个名字,稍微抬了下头,“他下午钓鱼去了。”

钓鱼?

纪慕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