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拿起魔杖,照着信上说的那样敲了敲盒盖,盒盖立马裂开了一条缝,从里面吐出了一长串的羊皮纸,它是清单,毫无疑问,harry逐一看过去,发现这上面很多东西的用途都模糊不清,大概是原主人自己并不在意的原因。
按照sazar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个强大的巫师并不需要这样的东西来装饰或保护自己……因此这种玩意他收了就扔匣子里,有时候还会顺手喂蛇怪几颗次品,权当补充魔力的营养品。
dra在信件中嘱咐了他三件事情——一,现在别回学校,最好延长假期,二,匣子里的每一件东西拿出来都价值几百万金加隆,弄丢了一件他就要harry好看,三,最好把他舅舅,也就是harry的教父siri和他弟弟rugus挪到安的地方去,详情看报纸。
考虑到《预言家日报》在美国是并无贩售的,他还很贴心地送了一份给harry,并在信中总结——我们的疯亲戚又跑出来两个,而这两个当然不是跑出来看亲戚的,他们夫妻俩最想干的事情恐怕只有一件,那就是要harry的小命。
——lestrange夫妇一向是黑魔王最忠心最疯狂的得力助手,neville的父母就是被他们逼疯的。除此之外,他们手上还沾染了无数条人命,他们残酷,狂暴,并且毫无人性……总而言之,报纸用了所有负面词汇去描写了有关siri的姐姐姐夫是如何的罪该万死,而这套路熟悉极了,上一次siri越狱,报纸也是这么写他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harry觉得他们真不愧是亲戚——不是谁都有本事越狱和让报纸深刻痛斥他们的罪行的。
“你在看什么?”wanda在harry身边停下脚步,话音未落就在他手中的报纸上找到答案,这冷艳的美人忍不住微微皱眉,语气里略微带了点不可置信,“等下……你吃了多少甜食?”
harry低头一看,大概是思考需要甜分的缘故,或者说是因为lfoy夫人的特制小点心和蜂蜜公爵的新品太美味的缘故,匣子第一层的零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吃了二分之一,糖纸和包裹蛋糕的锡纸散落了一地,用来解渴的红茶也下去了大半杯。
“额,”他不好意思地拍拍手,不顾自己嘴角粘上了不少糖渣,拿起一个冰雪草莓球递给wanda,乖巧又带点讨好地说,“蜂蜜公爵的糖果都很不错,来一个吗?”
wanda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脸蛋,然后伸手笑纳了这颗冰雪草莓球,在这之后坐下来和harry一起谈起这个问题。
“魔法界的治安似乎不怎么样,”wanda评价,“就和美国一样。”
harry抽了抽嘴角:“确实不怎么样……而且一般来说很难定下死刑。”
“为什么?”
“巫师人口稀少,”harry解释道,“嗯……我想想,啊,是这样的,距离上次战争仅仅过了十年,本身巫师的群体数量就并不多,战争中更是锐减,在这种情况下,法律为了保障人口,在十年前就做了修改,再加上魔法实在是太容易毁灭证据,吐真剂在证明了其危险性后也被禁用……所以一般来说,被定下死刑的巫师就并不多见了。”
当然,越狱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当然不需要靠证据定罪……因此越狱的犯人一旦被抓住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和摄魂怪来个热情的吻,回归梅林的怀抱。
…………
“……无须担心,我的儿子。爱你的母亲。”
在信上写上这样的一行落款,narcissa把它绑在金雕的腿上,平静地转过身,而就在这时,一只有着长长指甲,瘦骨嶙峋的手抢下了那封信。
“bel(贝拉)。”narcissa平静地呼唤着面前的人,“只是一封信而已。”
“哦哦哦,可别小看了这么一封信,”她面前的女人说道,咯咯笑了一声,猩红的舌头舔过自己拿信的指尖,“我亲爱的cissy,要知道哪怕只是一句话呢,就有可能导致我们的灭亡,更别提一封信?这么长的一封信?”
“难道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吗?”narcissa冷漠地说,“在你们威胁了我的丈夫,在这种情况之下?”
“ci……哦,是的,是的,他是你的丈夫,那又怎么样呢?”女人脸上的笑意一下子被一种暴怒所替代,“那可耻的叛徒!如果不是他还算个人物,就算他是我的妹夫我也要扭断他的脖子!!”
“这么说你又多了一项作为——”narcissa说,“你想要杀死我的丈夫,我儿子的父亲。”
“那又怎么样呢?”女人哈哈一声,“我还要杀死我们的弟弟呢——我得告诉你,cissy,不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救了siribck那个渣滓,他都得死。”
“……你们都在这儿,那谁在圣芒戈?”narcissa暗暗捏紧了拳头,指甲抵着掌心,“这么说,你们居然想对圣芒戈动手?你疯了。”
女人嘴角带笑,自己坐在了narcissa最爱的那把椅子上。如果平心而论,这是个艳丽妩媚的美人,她的五官带着一种高傲又凌厉的美,她的身段虽然消瘦,但看那饱满的胸脯却不难看出她曾有过多么迷人的身材。
但她黑发凌乱,面颊消瘦,嘴唇上是血红的色泽,牙齿黄到发黑,握着信件的那只手称得上骨瘦嶙峋,更可怕的是她那双眼睛,那仿佛是恶鬼的眼睛,看上去要把所有能够看到的人给撕碎,而且阴沉地仿佛淬了最险恶的毒。
在narcissa所记得的二十年前,她还是bck家最耀眼的一朵黑玫瑰,但显然,牢狱生活已生生折去了她艳丽的花叶,只留下带刺的杆儿,并留下她最深的恶意。
“我得到一个消息,cissy,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她抬起下巴,傲慢又威胁地说,“我们亲爱的,可爱的,胆小的小堂弟,rugus……”
narcissa的心提了起来,寒意顿时从她的脊背悄悄蔓延到身。
rugus还活着这件事情,他们并没有大肆宣扬,报纸也从未得到消息,虽然圣芒戈的记录是瞒不住的,但一直在阿兹卡班的beltrix到底是如何得到的消息?
“……还侥幸活着。”beltrix慢悠悠地说完,意有所指,“而我曾有幸得知,伟大的lord曾交给他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说完,仿佛觉得这不太体面,她又说道,“当然,这样的珍贵物品我也有,但是你知道的,cissy,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我,不太适合去古灵阁。”
“古灵阁从不涉及外事,”narcissa说,“我可以为你取来那件东西。”
“那东西越多越好,我亲爱的妹妹,”beltrix站起身来,像是要拥抱她,亲吻她一样,在她的身边喃喃细语,声音像是蛇吐信一样令人浑身发冷,她手抚上妹妹的肩头,引诱般地说道,“你家也有这样的东西,我清楚的知道这件事,narcissa,但ci那家伙狡猾极了……他说那件东西看上去再普通不过,而siribck,我们的那最最该死的堂弟向他讨要后,他乖乖交了出来。那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bel……”血色一点点地从narcissa的脸上褪了下去,她警告般地叫着姐姐的名字,“你不能——”
“我们需要去一趟圣芒戈,亲爱的,就我和你。”beltrix的指甲轻巧划过妹妹保养得宜的娇嫩肌肤,“我需要那两件东西……哦,还有一件事情,narcissa,关于这件事我想我需要你儿子的帮助。”
她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
“——我要harrypotter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