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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营地的不少帐篷都亮着光,好多孩子都跑出去参加篝火晚会,只有一个帐篷里有人影。
“我真不敢相信——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跟他们较劲儿,这根本不划算。”
harry叹息一声,手上动作不停,他使劲儿地扯着手里的白色绷带,换来的是一声声难以耳闻的惨叫。
“闭嘴——痛痛痛——见鬼的你是要把我的胳膊整个勒——不你是要整个都给拧下来啊?!”
狭小的空间里面,只穿着一件运动背心的drabsp;正在龇牙咧嘴——这个表情最近经常出现在他脸上——被harry给把持的胳膊上除了绕了一处的绷带之外,还有一些贴着创口贴的小伤口,而让他发出被拧一样的叫声的,则是harry刚刚的所作所为:他手法绝佳地咔吧一声地接上了好友脱臼的胳膊。
——这是harry以及dra参加夏令营的第三天,harry算得上是过了一段相当难以言说的日子。dra的到来让他惊诧的恨不得趴在窗子边上,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但是很快他意识到这是dra在赌气。
dra也确实是在赌气。
“在一个麻瓜夏令营忍耐完程而已,你以为我办不到是吗,”坐在满是同龄孩子的大巴上,他气哄哄地对harry说,“你总是这样——我这就要用现实告诉你,一个lfoy虽然尊贵,但是没什么是他们办不到的。”
——所以你以为这是吃苦耐劳训练吗?harry无力地叹口气。
他会在第一天起就抱怨个天昏地暗的。harry心里下了个判定。
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harryxavier永远是对的。
第一天,光是两个人挤一张帐篷睡,就让dra开始大叫‘这是什么鬼帐篷——不我绝不承认这是帐篷’;
第二天,越野训练,在harry已经迅速爬过地上的网,攀过障碍物,在两根杆子上吊着手臂悬空到达下一关时,dra还在障碍物前挣扎,认为自己的脚在小小的攀爬点上绝对无法站稳,之后他摔了个鼻青脸肿和harry抱怨这是多么粗鲁的训练。
第三天,有专业的教授给他们上野外急救课,harry听得聚精会神,dra听得昏昏欲睡,晚上写论文时后者对于前者‘你怎么不写论文’的问题给出的回答是‘我是巫师用不着写麻瓜的浅显论文’。
——三天后,他们俩分别完成的壮举是harry迅速成为了最不受欢迎的孩子之一,而dra是之二,以及,他是那个天天都能挂彩的‘天才’。
说起挂彩的问题harry还挺奇怪——dra自认是个魁地奇天才,而他确实也是个魁地奇天才,harry曾经看过他打球,他不仅能做到一次把两个游走球防住,还能够利索的在超高速的情况下轻松抓到金色飞贼。
无论从哪个地方看,他都不该是一个能在实践中远远落在后头的人。
“我听说过有的人运动神经发达但是一拳头都揍不到人,”旁边帐篷的人在和harry聊天时感叹,“你朋友应该就是这种人。”
harry想了想,发现自己居然觉得这理论应该还是有点道理的。
不过今天dra并不是因为什么训练挂彩的。
“你还敢说我——你今天是吃饱了撑的才跑那么快?你还提醒教员要布置实践小论文,拜托,谁会在这里在乎作业怎么样——你是觉得那群废物麻瓜看你的眼神还不够讨厌是吗?恭喜你获得最傻呆瓜奖。”dra没好气地发出了今天为止第十个抱怨。
dra的麻烦在于,他长得非常讨女孩子喜欢。
更正。
非常非常讨女孩子喜欢,而且他自己也很得意于女孩子围着他团团转。
但是很显然,任何时候任何场合,所求资源不均衡是很容易惹上麻烦的——当然这不是要冒犯那些女孩子,这也并不是说harry需要这种资源,他觉得dra其实也不需要——特别是当你看上去没啥本事,却靠一张脸拿了最大的那头的时候。
这才是重点。
所以当harry正琢磨着市面上几种药的不同效果,却被人慌忙告知‘lfoy被xx带人围起来啦’‘他们打起来了’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意外。
一点儿一点儿也不意外。
“他们居然敢以多欺少,不要脸。”dra撇嘴继续抱怨。“要不是他们只是群麻瓜我一定要掏出魔杖要他们好看。”
给好友处理伤口的harry对任何抱怨都只摇头不说话,抿抿嘴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瓶魔药,看了看左右没发现什么人往这边看,就打开塞子递给dra。
虽然只是抱着一口不服输的气势交了报名表,但是dra当然不是无备而来,各种魔药一应俱,治疗外伤和病痛的都有准备,绷带和创口贴都是白天应急用的,而加持了空间魔法的包让他装了一打的瓶瓶罐罐但看上去还算得上轻装而行。
dra接过瓶子,倒出一点里面透明粘稠的药液,往自己身上淤青的地方涂抹,几乎是立刻马上,那些药就见效了。
harry侧着头,看着那些淤青在dra的娇嫩皮肤上慢慢消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想了想,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后一把推开dra。
然后他就开始搜罗dra的所有行李,把那些魔药一个接着一个搜了出来——这很容易,因为dra不具备那种‘麻溜地在狭小空间里把东西收拾好’的能力,因此来到营地一半儿都是harry给他收拾的。
“——你在干嘛!你推我又是干嘛!”dra说。
“我突然意识到你带的东西太齐了,”harry一边收拾一边非常温和地说,“这不是我们的夏令营想要的过程。”
“什么意思?”dra问。
“你大概觉得我认为你不来是因为我觉得你不会愿意吃苦——别反驳,你就是这么想的,”harry一条条地和他说,“你自己大概觉得你就是来吃苦的,但是不,dra,你是来和我赌气的,你来是因为生气我这件事儿没和你说就敲定了,你对它,我是说,嗯……你对这夏令营其实没兴趣。”
他在dra的瞪视下这么说。
“所以?”dra揉着自己的肩膀,哼哼着,“我当然对它没兴趣——你还想说什么废话?”
“但是你肯定不想来这里浪费所有时间,对吧?”harry努力让自己的话变得有诱惑性一点,他站起身来,抱着那堆魔药,“你每次做越野项目都会掉队,被我远远地甩在后面——你想一直都这样吗?”
当然不想。dra几乎是立刻地想这么说。但是他也知道就算不是很甘心,harry在这方面确实强于他。
“我姑妈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开始教我一些小技巧了,”harry把魔药部扔进自己的行李箱,锁起来后坐在dra身边,“我之所以总能第一个完成任务就是因为我在体能上有过训练,我刚开始也会擦破皮,也会跌跤,甚至……额,甚至会痛的哭起来,别看我,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在dra不怀好意的眼神望过来时,harry摸摸脸,“如果不想受伤那么就勤加练习,万分小心,集中你的注意力——这就是为什么你天天挂彩的原因,你在做那些项目的时候太不把那些当回事儿了,说真的,你能够应付魁地奇训练,却能在长跑时跌跤,这叫什么道理?”
dra:“……你能不能去掉那么多废话,只留下一句你的中心主旨?你每次想要我干什么我不想干的就喜欢废话一大堆!”
“不准再用魔药。”既然对方如此要求,harry便干脆地去繁从简,“和我一样认真做好每一样该做的事情。”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急救和医学常识也要好好学。”
“什么?为什么!不用魔药我被这硬邦邦的地面搞得浑身发疼怎么办!我要是受伤了怎么办!更别说我这张完美的脸——我才不要鼻青脸肿出去!”dra感受到了一种恐慌——这种恐慌最近时常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