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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忙碌的早晨都是一样的忙碌,所有的开学也都是一样的开学——比如七手八脚,比如丢三落四,比如死赖着不起床,比如鬼哭狼嚎……
就算是习惯良好的xavier家也不能免俗,因为harry回来的时间实在是卡的太紧了。
于是七手八脚如(团团转不知道该先搞什么的)peter,丢三落四如(自愿来帮忙的)sean,死赖着不起床如抱着harry睡觉的na,鬼哭狼嚎的……额,很不幸,还是sean,被erik一眼瞪得差点哭出来的sean。
harry抱着昏沉沉的头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时候,家里已经一团糟了——他昨天晚上被peter灌了点加了酒的果汁,熬夜和他讲国外的故事,一不下心就熬过了头,现在头还是痛痛的。
na几乎是抓着他的腰不想让他走,就好像她平时躲在桌子下不愿意吃胡萝卜一样,总觉得过了十分钟就能不吃胡萝卜了,她现在也觉得过了出发点harry就可以不去学校了,昨天harry回来尽管给了她许多小玩意儿,还许诺了许多诺言,她依旧生气harry去对角巷采购不带她。
“你说了带我去的……”她扁着嘴控诉,一头长发也跟着睡成了乱糟糟的模样。
harry只好努力安慰,再许下更多条件,并保证有空一定带她去玩。
“你把她惯坏了。”peter幸灾乐祸地把他从小女孩软绵绵的,短短的手臂弯里提起来,“我听说她以前比较乖——她以前不是这样的。看看,你今天恐怕要迟到了。”
“胡说,”harry没好气地说,“na才没有变坏!也不是我惯坏的——而且我的闹钟是你拿走的!”
他前一天明明设好了闹钟,早上该被吵醒的时候却没醒,闹钟也不见踪影——等到用了个飞来咒,harry就知道是谁害他起晚了,只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鸟窝头发,双手捧着闹钟,睡眼朦胧地瞪着把他拎起来的peter。
“这没什么,不用谢,我只是不愿意看我家可爱的harbao他起了个早床赶火车,之后却困成一条狗~”
peter把他一放,吹着口哨溜走了。
harry只好叹息着下床洗漱。
早餐早就准备好,erik的手艺一向很不错,至少能在harry不在的时候喂饱xavier家的所有人,虽然不是很细心,但是harry爱吃单面的煎蛋,喜欢法式吐司配果酱,偏爱清水而不是果汁牛奶,这些他都好好记住了,因为一份最适合harry的早餐正放在桌子上。
其他人都吃完了,只剩一个人需要吃单独为他留下来的那份,这种情况是相当少见的,但是考虑到他即将要去学校,这也是挺合理的。
“我们会给你打包你爱吃的那家餐馆的菜,”erik站在楼梯旁沉声说,“衣物都清理地差不多了,你需要吃完早饭检再去查一下东西。”
“好,好的,erik叔叔。”
harry看了看满地的行李,知道一家人都在帮忙整理打包自己的东西,脸红了个透,羞耻心令他刷的一下子朝着行李堆奔过去,“但是,但是我可以自己清理的——用魔法!”
“早上好呀,我亲爱的,叫我说,这也是父母该有的一种权利和义务,”对着书单帮忙核对行李的charles看到儿子下来立马招他过来,给了一个早安吻,看到harry捂着头,charles还以为他额头又开始痛了,立刻关切地问,“你的头怎么了?”
“我的头好痛,”harry实话实说,随后拉过放在沙发上的背包,伸手进去找了找,找出一瓶做实验做出的醒酒魔药,想了想,觉得好像不对症,又放了回去,“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charles摸了摸他的头,又隐晦地看了看他的额头,放下心来,“没有发烧。去吃早餐吧——除了sean在帮你收拾你的实验工具,其他的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harry:“……!!!”
harry几乎想惨叫一声,但是时间不等人,他立马蹬蹬跑上楼去了:“sean——不准动我的魔药器械!!!”
sean帮hank收拾实验器械的惨剧还一直留在他记忆里,这叫他不得不用飞的赶去抢救他的东西——他八岁那年,hank因为被打碎了三个重要的培养皿几乎撕了sean,这可怕的事情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他委实没办法在这个上面信任sean。
“……怎么了?”
只见在会说话的画像的指示下,帮忙浮起一个个器具的wanda看到他气喘吁吁地撑在门口,疑惑地皱眉,“你吃完早饭了?”
harry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而这时,恰巧,楼下也传来了charles的大笑声,和sean跟着门开启声音一同响起的大嗓门:“我把外卖拿回来了!!!”
“daaaaaad!!!!!”
………………
“都是erik,”往站台上赶路的时候,sean和harry抱怨,“我说我帮你清理实验用具,他居然凶我,然后让他家的wanda代替我去——让一个女孩子代替男人做这种活!”
我真想大声谢谢erik叔叔。harry心里腹诽道。
他扯了扯身上的校服袍子,看了看后脚跟——这是今年新做的袍子,去年的短了一大截,但是新的袍子他却觉得有点长。
“还会再长的,”裁缝店的那位女士笑眯眯地说,“到时候你就不觉得长啦,孩子。”
然后她便给他和dra都裁了过长的袍子。
“别看了,你不会被袍子绊倒的。”wanda收回因为觉得新奇而扫视四方的眼睛,她比所有人都要更加敏锐,眼睛总能捕捉到那些明显是巫师家庭的,或者和他们一样出身麻瓜,推着车子要去hogwarts特快的人群,不过她在看到harry不停地看后脚跟时就拍了他一下,“你要仔细看前面。”
harry连忙停住了推车,一直跟在他后头,他走一步自己也走一步的na也停下来了——再往前几步他就要撞到人了。
“抱歉?”他对前面那个子矮矮的小姑娘说,同时心里涌起一阵诡异的熟悉感,“我有撞到你吗?”
那小姑娘立马回过头,摘下了校服的兜帽,在仔细地看了看harry后,她才露出一个小小的笑。
“你好啊,harry。”na说完,立马上前一步,拽住了一脸惊恐往后退的sean的袖子,“你好啊,人鱼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空灵,那么慢悠悠的,好像蒙了一层朦胧的雾气,又好像只是她没睡醒,听起来柔软又舒服,但是sean却不这么认为,他简直如临大敌——怎么会在这里见到这个小魔鬼!
“不不不不不你认错人了,”sean连忙摆手捂脸,又装出一把粗壮的嗓音,“小淑女你绝对是认错了——看我粗壮的嗓音!你见过这样的人鱼吗?”
“sean,说实话,你的声音,额,可不怎么细,”harry忍不住诚实地说,“这有用吗?”
na在他旁边,很应景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耳朵。
很显然是没用的。
na像是找到了心爱的熊娃娃一样,拽着sean抿嘴笑,仰着脑袋说:“我没有认错,骚扰笀和小精灵从来不会认错,他们告诉我你在这儿,我就等在这儿了。”
“不是我!”sean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我只是个……对我只是个麻瓜!”
na坚持道:“你是人鱼先生。”
“嘿你们看我还买了可乐——哇哦,sean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打从进了车站就消失的peter抱着可乐和零食回来的时候,看到sean旁边站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眼睛一亮,“你怎么能欺负这么可爱的小孩儿?”说着他还把harry往自己那边拉,“噢,甜心,让我看看他刚才有没有趁机掐你的胳膊。”
“等等,你是当我是欺负小孩子的人渣还是什么恶毒的后妈吗!”sean大叫道,“而且我没有欺负她!!更不可能欺负harry!天呐,你姐姐在旁边站着呢!”
harry嘿了一声提醒道:“你恢复本音了——而且na快被你的大嗓门吓到了。”
na依旧紧紧地拽着sean不放,眼睛眨了眨盯着他,后者满头大汗不知道如何是好。
wanda在一旁摇了摇头,看了看站台,出声提醒:“hogwarts特快还有十分钟就要发车了——这里还只是六站台,harry要迟到了。charles和erik在哪里?”
来的过程中,可能是幻影移形太难受,charles有些不舒服,带着两个成年人过来的siri很尽责地陪着他们去通风,而通过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壁炉过来的其他人则更早一步到达站台边上。
“我不知道,”peter吧唧吧唧嘴,然后摸着下巴说,“我们先把harry送进巫师的站台里去?”
wanda点头,表示同意这个提议。
“na,你的爸爸呢?”harry低头问拽着sean一步也不肯走的na,还有她身边的行李车。
浅色头发的小姑娘摇了摇头,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样的空白。
harry想了想,觉得有点懵:“……你又走丢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是同一条路,这小姑娘也是个,嗯哼,拿小棍子的,”peter调侃道,“sean你牵着她进去——噢噢噢我想起来了,这就是那个在医院被你牵出来的姑娘!”
“闭嘴闭嘴闭嘴,”sean简直是恼羞成怒,“这没什么好笑的!”
na则拉着harry的衣角,够着脖子和他小声说:“她是谁?”
“是我的……额,学妹,”harry和她解释道,“na比你大几岁,今年要上hogwarts一年级,就和去年的我一样。”
na扁扁嘴:“harry,我也想要做你的学妹!我以后可以来上hogwarts么?”
“你当然会是我的学妹,”harry拍拍她的脑袋,“你要上charles的学校,这是注定的,你不需要来hogwarts。”
算一算,na小他五岁左右……他从hogwarts毕业的时候就可以回美国修每个变种人该修的课程,一切刚刚好。
“可是她现在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上学啊,”na抱着他的手臂使劲儿哀求,“我也想和你一起上学,真的,你可以带我一起去啊,harry!”
harry的心都要被她摇碎了,女孩的眼睛带着恳求,harry几乎一瞬间就要把头点下去了。
——好在peter及时伸手固定住了他即将点下去的脑袋。他手掌很大,双手一起几乎是盖住了harry的整张脸。
“不不不,做人要有原则。”peter啧啧地摇头,“我说什么来着?你惯坏她了。”
“这不是坏。”harry坚持地说。
………………
dra可以说是异常老实地低着头站在站台上。
他的早上是悲惨的——先是被siri拒绝了‘等待harry’的要求,然后被一脚踹进了壁炉,随后,一进站台,他就被自己准备万的父母给赌了个正着。
ci冷着脸看着这个儿子,他的神色与姿态都威严极了,仿佛一座沉重的纪念像,光是目光就让dra抬不起头来。
而父子俩就好像在玩‘沉默是金’游戏一样,两个人都硬邦邦地不说话,就算一个没有立刻怒声斥责,另一个也没有闹脾气顶嘴,气氛依旧冷淡至极。
narcissa也一言不发,抚摸着自己凸起来的肚子,静静地不说话——有些事情,是只有父子俩才能够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