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瓜驱逐咒?”
dra重复了一遍。
“对啊,麻瓜驱逐咒,”harry很奇怪地反问,“这个咒语不是正合适吗?这些都是信徒,drabsp;他们身上有天启的标志,你看他们身上都画着符纹,ea抓过的俘虏身上都有这个,而他们在下面说的也都是,额,那不是什么好话……好吧,总之,麻瓜驱逐咒可以好好赶走他们,我觉得只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就行了。”
“…………”
一时间,dra没有注意harry说的其他的,他开始震惊地深刻反省。
——一路上拿着长剑横劈竖砍的自己是否还有个‘我是个巫师’的自觉?这种状况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他,drabsp;lfoy,听到‘麻瓜驱逐咒’立马觉得‘你在逗我吗’?有这个反应的不该是别的什么不了解巫师的人?为什么会是他?
羞愧和荒谬的感觉一起打了他个措不及防。而harry眨眨眼看了他半天,发现他居然开始发呆了,便先行动了起来。
因此等dra回过神来,另一种新出现的情况立刻把他打了第二次措不及防!不,与其说是情况,不如说是现象!
…………
dra曾经见过一个吉普赛的女巫。在很早很早以前。
那是一场大病,在他还没有一岁的时候,魔药和圣芒戈的医师束手无策,因为根本没人查出他到底为何拒绝进食并大哭不止,只知道这么小的一个婴儿,再这样日渐消瘦下去,他迟早会迎来早夭的结局。他父亲情急之下寻求了门路找来一个私底下十分著名的吉普赛女巫。
那女巫性情古怪,一切都在很封闭的环境下进行,按理说他绝不会有半点记忆,可是那女人神神叨叨的古怪咒语和她那些叮当碰撞的镯子他倒是时常会回忆起来。
后来他果真恢复了健康,lfoy家也奇妙的通过这个女巫和一些国外的巫师搭上了些线,可能是出于侥幸心理,arcissa还受邀带他去参观过一些各色的信徒仪式,那些人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不信上帝也不信梅林,只信奉他们这许多人所供奉的这么一个神,而那位浑身首饰锒铛作响的女巫更随意,到哪儿信哪儿,同时赞美上帝和梅林或者别的什么谁对她来说也算家常便饭的。
他当时还年幼,对那些仪式印象比较多,对信徒的印象比较少,就一个——一群疯子。
————所以,当harry和他解释这是一群信徒时,他立马觉得下面这砸车围人的行为变得正常了起来。
所以,需要强调的地方是:令他目瞪口呆,半响回不过神,觉得震撼的景色绝不是这些信徒。
但是罪魁祸首正毫无知觉。罪魁祸首正在想一个重要的问题:到底往哪儿走,对普通人来说才是最安的?
从上空俯视总是可以拥有更广阔的视野,harry做了个简单的心算,大约有五十到一百的信徒会围着两三个目标进行阻碍和破坏,这么粗略一计算就能算出大概有一所高中的两个年级那么多的人在试图进行围殴行动。
他用仅剩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拿出sazar,将整个天空下的场景展示给他看。
“帮帮忙,sazar,我该骗他们往哪儿走?”他问。
“骗?”画像里的人不知为何冷笑了一声,“有个词叫做命令,或者指使,对他们还用骗吗?”
“那就叫骗,”harry坚持道,“那不是他们的本意,是我用咒语希望他们离开的,他们以为那是自己的想法,在我看来那就叫骗……”
“这连善意的谎言都不是。”sazar慢吞吞地说完,在画像里一眼都没看下面,“我不擅长于这个。”说完他合上眼睛,就好像进入了休眠期。
harry有点悻悻地摸头,在这位长辈的身边呆久了,受到他的严厉与专注并存的教导,harry差点就忘了他是个厌恶麻瓜的人——sazar不爱虐杀麻瓜,但是他就是讨厌麻瓜,纯种的那种。
说句老实话,虽然harry不能说完同意这态度,但是要他说,这完是历史遗留问题,sazar也算不上错,他也没资格这么判定这是不是错,也就是说,这不是他能够轻易改变,也不是他这种学生能够改变的。
“我来,我来,干善后和疏散这事的一般是我!”有人快活地发表意见了,在dra的腰上恨不得要唱歌,“来来来我看看……左上方那个方向怎么样?那边有些残楼,可以遮掩,离的也够远,中间的路程足够长,就算回来也需要时间,除非他们能飞起来,不然太容易迷失方向了……或者你更愿意选择神殿左侧的方向?那里是个死角,不过能过人的路比较窄,我不建议选,人多总是会造就更多的以外。”
“那就左上方。”harry思索了三秒后就下了决定。他在空中比划着,前三个手指在空中捻着什么一样往下滑,一根冰做的魔杖就在他手中等速造就,散发着寒气,冰屑四散。
“……这是什么?冰做的魔杖?你认真?”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dra问。
“帮忙集中注意力而已,我很早就想这么试着做一下了,”回忆一下自己看过的迪士尼动画,harry喃喃自语地拿着魔杖,对准下方其中一辆车,重复了一遍咒语,问godric,“是这么念吗?”
“手势还有点差别,这样,再这样……对对!”和harry相处时间不长的gryffdor始祖很热情地亲自给这个学生示范,“抖动幅度要小。”
“那是根假——魔——杖——”dra说。
“不,你错了,孩子,手势能帮助我们更有效地施展魔法,不然你以为最早那批巫师为什么要跳祈祷舞,”godric侃侃而谈,“魔杖帮助我们更好地疏通魔力,手势帮助我们施展出更有效的魔法,回应魔力的轨迹……”
“吵。”harry手里的画像说。
然后两个男孩就一起无语地看着godric一下子跟嘴上拉了拉链一样,迅速沉默了。
“那么——”
harry咽了口唾沫,他也是第一次试图对这么大范围,这么多人进行思维影响,更何况还有高级咒语,虽然他的状况不可思议地好,很多东西,很多力量自己伸伸手都能勾到。
在他念咒之前,dra看向下方,再一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到内心的那种震撼变得麻木,他才拍拍脸,自己说服自己——这不是更好么!
很好,非常好,太好了!如果现在这种乱场面需要有有个人路过这里,普通的那种,一定会怀疑这里在拍电影————所有地面上的人都不动了!
不管是挥舞着轻木棍,腰和腿都不得劲儿的老人,还是年轻地足以举起一块大石的成年人,又或者那些脸上神色狰狞,看上去要把所有伪信者骂到地狱去,用牙咬下伪信者一块肉的最疯狂的男男女女,都如同被摁下了暂停的那个按钮,不论观影者如何变换角度都只能保持在那一刻,没有下文——
————但是与此同时,也有erik的下属出来修理填补整个队伍缺失的部分,他们都在自如走动着,和那些停下来的人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就好像,信徒平民们的时间,被神一样的存在给停止了。仅仅是他们。只有他们。
假如说信徒们的疯狂还不能够震慑到dra的话,那么刚才harry所造成的这个局面足够他把下巴掉下去了。
而现在他看着harry用那根冰柱子开始一一指向那些队伍,每一次念动咒语,就有大约五十人被解放,接着那些人就和想起了什么别的一样,扭头走向他们说好的那个方向,对旁边的人熟视无睹,对变种人的队伍也熟视无睹,事实上两个男孩都能听到其中一个少女在大声说她要去看望母亲,她得赶快走,今年的年景可不好。
“麻瓜驱逐咒一般来说有两种作用,一种是让人无法注意到范围内的任何事物,任何人,一种就是让麻瓜自发远离那儿,他们会突然想起一些事情,然后需要他们紧急远离——”harry一边紧张地指挥,一边给dra解释道。
“闭嘴,不需要你背书。”dra撇嘴低声说,“我又不是成天不看书的weasley,所以你也别变成granger那样——专心干你的事。”
harry嘴角翘了一下,又很快努力忍了下去:“你说得对。”
两个男孩就这么一个人抱一个画像,在不高的天上一点点把周围围着的普通信徒指挥走。harry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自发的还是受到了煽动和操控,但是他总不能叫这些人继续围着捣乱啊!
先不说这对己方影响多么坏,就说他之前在营地里转了一圈,erik的下属没有几个好脾气的,erik和ea当然能压住他们的反抗意见,下令不准对普通人动手,可现在这支队伍里没有erik也没有ea!
照理说总有高官强权压的下反抗意见,但是跟着他们的唯一一个高层人员(harry也不清楚还有谁)是谁?是闪烁!ea让她跟着是为了保证harry这种变种小孩,和随队的allen这种极个别普通人的安,她的能力并不能让所有人立马从围攻里解脱!
看看这些当地信徒的手段,打砸咬烧,也就这样了,如果在过去,人多的他们当然能够取得胜利,可是现在?他们没有枪也没有异能力,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如果harry放任不管,哪怕只是几个变种人拿起枪,忍不住动用能力,这些普通人就只能统统去死……harry只好自己辛苦辛苦。不过眼看着队伍渐渐开始正常挪动,没有什么人出来叫他别多管闲事,倒是有人出来用能力开辟几条隔绝信徒的道路,他能感觉自己这次做的还不错。
“啊——————”
又是一声从不远的战场区域传来的尖啸声,这回尖啸声中似乎混杂着一声听不出男女的尖叫,harry和dra纷纷捂住了耳朵。天空本来呈现一种昏黄色,现在却越来越暗,有更多的雾或者说云朝着那边聚集,这一次随之到来的震感也越来越厉害,令harry惊愕的是,就连飞着的他都能感到一种令他无法保证平衡的震感。
“小心!”godric喊道。
“有人在后面!”sazar高声呵斥道,但是这一句被掩盖得谁也听不见。
harry本以为他们在说别掉下去,但是一声庞大的爆炸声在他们背后不远处响起的时候他恍悟那不是指飞行——而且与此同时他也听到机械运转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背后。
这不知道是敌是友。他这么想着,惊魂未定地抓着同样惊魂未定的dra的手转身,打算急速往下降落,但是两只机械手臂一前一后先是抓住了他的衣领,又再把dra从他身上拽了下来,dra挥舞着双臂想要挣扎,却在看清楚来者是谁后呆住了。
纠正一下,是和harry一起呆住了。
“…………”
“…………”
两个男孩统统张大嘴巴,看看面前,看看对方,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感叹号和问号。
“……我是不是见过这玩意儿?”dra说。
“某种程度来说,没有,某种程度来说,应该是有。”harry摸着自己的鼻子,他恍神的程度也就比dra好那么一点点,此刻他含含混混地回答,“你说的‘见过’可能是……可能是在我柜子里见过的这个……的兵人。”
至于我,按理说那就是另一种‘见过’。他想。
“……我们在拍电影,是吧。”dra完忘记自己在空中,他捂住自己的脑袋,如梦似幻地说,“不然谁搞了一个巨大的兵人来做武器?”
“……我不知道。”harry呆呆地回答,眼睛在面前的大版钢铁侠身上扫视。它显然和他柜子里的兵人有许多区别,真的会飞就是一点,引擎的响声是第二点,还有涂装,还有一些磨损……
“也许你们只是看见了货真价实的钢铁侠,男孩们。这不是兵人玩具,也不是玩具外表的武器,重申一遍,这是货真价实的钢铁侠——有人想要签名吗?”抓着他们的人看着这两个傻男孩,反而乐的在那套装备里闷声说话,“不过在签名以及你们把‘这是不是在拍电影’这问题问个几遍之前,我也想问同样的问题——告诉我,他们怎么会把孩子放上战场?”
“这声音我有点耳熟……”dra恍惚地说。
“你当然耳熟,我们见过的,”dra看到那个大版钢铁侠说,不,谁知道那个面具下的人是不是在说,“后花园,记得吗,thor要偷偷送走他弟弟的狗,那时候我们见过。”
“——stark先生?”harry回过神来后立马问。这很容易确定,毕竟钢铁侠的真实身份不是秘密,而他也确实见过钢铁侠本人,虽然前提不是很美妙。
我被钢铁侠,或者说tonystark揪住了衣领!他突然感到十分奇妙,十分幸福,这很诡异,但是harry确实感觉到一种奇妙的幸福——粉丝对偶像总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怀的。
“当然是我,难道还会有别人?噢,我看看……嗯,我得说你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些已经不错了,”tony把两个男孩拎开,让自己的视野宽阔一些,“jarvis,通知他们来这个方位接人,还有那儿,”他报出一串精准的坐标,“让他们把普通民众都接走避难,不要继续跟没头苍蝇一样分拨拢人了,叫他们看看自己——他们还不如一个十二岁的男孩手脚动作快。”
“你不愧是你父亲的儿子,他会骄傲的,”他真心对harry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小的心灵感应者,你是怎么做到让这么多人一起退离的?以及,难道你的父亲居然让你这么小就在这地方和朋友乱跑么?我是说他看上去似乎不像是这种人……不论如何,男孩们,你们的英雄行为现在必须结束了,上空马上会变得和陆地一样危险,需要快点撤离——嘿,cap!”
他不管harry那‘等一下,先生,我们没有在乱跑’的申诉,就手一扔,两个男孩都被他扔了出去,呈抛物线状,dra扯开嗓子乱叫,手脚乱抓想要抓住harry,但是其实他们俩飞的也不算太高,因此两个人还没抓到彼此的手,就被人先接住了。
闪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儿。她先接住了一个快喊破喉咙的dra,捞上肩膀背着,再一手捞住一个长翅膀的harry,随后把两个男孩部塞进了车里,要求负责开车的人马上开走,此刻她正在沉默地用不赞同的目光禁止harry从车窗探出头去。
“……梅林啊,”dra拍着自己的胸口,满脸的惊吓,“他就这么把我们丢下来。刚才那是谁?他说他是真正的钢铁侠?这话什么意思?”
“o,”harry也拍着自己的胸口,他的手扒着车窗,dra觉得他很想往外看,而harry自己觉得心脏因为某个词汇越跳越快,“他说‘cap’……他说的是‘cap’吗?是我想的那样吗?”
熟知复仇者系列电影的人都知道,cap这个词指的是谁。harry扒住车窗想要隔着玻璃把四周看个遍,试图寻找那个著名的蓝色身影和每个美国孩子都认识的星盾,但是很快这个愿望就被熄灭了——车窗上起了一层因为温差而形成的雾,遮盖住了一切harry可以通过车窗看见的事物。而且这不是车内唯一可以大幅度调节温度的人干的,也就是说,这不是harry他自己干的,而是……
“外面正在急速降温!外面起雾了,温度已经降到了十度以下!”
闪烁手里的通讯机滴滴作响,随后harry听到有人这么喊。
“还有人记得这是夏天吗!!哈啾!!!”
还有sean在这么喊。
harry降下车窗,猛不及防的一阵寒风灌了进来,将两个衣着单薄的男孩都搞得打了个哆嗦。但是他俩在抱紧自己的同时都瞪大了眼睛,看看对方看看自己,以确认自己没看花了眼。
他们再次用手揉揉眼睛,harry尤其使劲儿地揉,他的眼睛再不用戴眼镜了,视力好的不得了,但是现在他却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出了点毛病。
鬼魂,很多鬼魂,漫天的鬼魂。许许多多珍珠色的影子在外头飞过,无论是变种人还是普通人都毫无所察。它们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而是统统朝着一个地方飞去,飞的高度都维持在一定的范围,因此没有鬼魂穿梭在车子之间。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它们从这里穿过去,也是没人看得见的。
harry快速地关上车窗——再不关上就要有鬼魂往这边看了。
dra和harry都转身,把膝盖跪在车座椅上,两个人扒着座椅靠背,harry伸手丢了个不温不火的加热咒,仰着脖子正好能够透过后面的玻璃窗能够看见鬼魂们往那儿聚集。
那是去往神殿的方向,也是去往混战区域的方向!
…………
erik甚至都没有认真去听通讯里有什么人喊了什么。要说为什么,那就是他比任何人都能感受到温度的骤降与不对劲的周遭。
首先被影响的是charles。
肯定是charles,一定是charles,理所当然地是charles。新生一样的双腿仅仅是站立都需要时间来习惯,刺骨的寒风对常年保暖又不活动的它们而言过于严苛,痛楚来的太急,erik如果再慢一点恐怕就接不住倒下的charles了,而等charles缓过神,周遭早就被雾给掩埋,erik和charles除了对方谁也看不见。
他的倒下太理所当然又太快,erik抱着他,将自己身上的外套和能脱下的衣服部裹在他身上,看着charles嘴唇发抖他几乎生起逃跑的冲动。
“我没事。”charles站稳,拍着他的手安慰他,“只不过是冷一些。”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团红色的光芒渐渐靠近,erik能够听到长女是声音里充满着不快与不确定,说出的话也让他无法相信:“是鬼魂——这里塞满了鬼魂。所以温度才降得这么厉害。”
如果说外围的人感受到的温度不过是降到十度以下,以charles和erik的地方来估量,那就是降到了零度以下。这已经和夏天完是两个季节的温度了。
“但是我只看到雾,我连你的脸都快看不清了。”peter的声音离得不远,erik能听得出这个儿子和他姐姐在一起,“这种情况下我都不知道往哪儿跑,太糟糕了,要拉着我的手吗?”
但是他们俩又是什么时候往这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