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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每次喝酒可能各有各的不同,但是每个人喝多了的反应绝对是一样的,特别是在喝多了之后的时候,大部分人清醒过来,并张开眼睛的第一反应肯定都会和harry一个反应: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
harryxavier,十三岁的少年,在被阳光照起床后,脑袋里回旋不散的就是这三个问题,最后这三个问题也消散了,徘徊不去的就只有一个问题:
——我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才会醉到几乎断片?
他直直的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花了五分钟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直到peter推门进来。
“哦,看看,看看我们的harbao,”他乐极了,“醉倒的感觉怎么样?说实话我还没试过,采访一下,亲爱的harbao,这种感觉怎么样?我妈总不让我喝太多,我还没试过把自己灌醉呢。”他还拿了杯温水给harry,“头疼,恶心,呕吐,哪个症状?”
“…………”harry呆了好一会儿,理智才成功恢复。他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光,这才从床头摸起自己的眼镜,习惯性带上,自己判断道:“……额,我有点头疼,有点饿,有点晕。肩膀有点酸,倒是不想吐……我昨天其实没怎么喝酒,所以不太可能给胃部造成坏影响,不想吐和没有恶心感是正常的。”
peter打了个响指:“等着。”
他一阵风一样出去又进门,手上断了个大盘子,还放着叉子,里面是煎蛋,香肠和法式吐司,还有两块三明治,是一个饿了很久的人需要的分量。
“叮咚,早饭!想要沙拉吗?”他把盘子放在harry书桌上,“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肯定说下楼吃才是正确的,在房间吃不太好,但是,一,charles对我们的喝醉了的小可怜表示同情,二,现在楼下有客人,erik认为你在楼上比较好,好吧,是我们在楼上比较好,三,我觉得你站在二楼才能看见有趣的场景。”
“……谁来了?”harry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哦,我的天,原来喝高了后的第二天是这种感觉……有谁来了吗?还有,什么有趣的场景?还,还有,wanda怎么样?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你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题?”peter耸耸肩,掏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harry:“…………有一些我能猜出来,所以,首先,谁来了?”
“tonystark。”peter说,“ps,附赠品,我们隔壁的那对邻居兄弟,寒暄后第一句就是他说不定有点想买erik当初买的那栋房子,我猜是给那对神兄弟住。顺便一说,邪神穿黑西装的样子可真不赖,显然他比雷神懂地球礼节,哦对,我记得你是他们的粉丝,想去我带你楼梯口偷偷看一眼吗?”
harry简直怀疑自己幻听:“……what??”
“别紧张,我猜只是个理由,他们很可能只是来打听婚礼日期,聊天什么的,”peter摆摆手,漫不经心皱皱鼻子,“不过在这个要求提出来的第一秒,我爸他一个人的脸色就让气氛冰冻了。”
harry:“…………”
那当然啊,那栋房子的院子和这栋完打通,相当于这个家庭的一半,虽然大概对方没看出来,可是从erik以前从没卖过这栋房子就知道,这栋和他家相邻,居住时间不长的房子是很重要的容身之所,虽然对方可能只是找个理由和借口来拜访一下,但是,嗯,erik不接受这种玩笑。
“别担心,我帮你端早饭时气氛已经缓和一点了,邪神在和charles聊天,在聊魔法和阿斯加德的历史……charles总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不过说真的,老爸他的脸色真的不太好,雷神想插嘴但是插不上,我看他要急死了。”peter说。
心情十分诡异的harry:“…………我要下楼,我一定要看一眼。”
“哦,别别别,别急啊,我说了,有有趣的东西啊,”peter一边刷的把他抱起来,一边往阳台走,“你是不是还腿软,来来来我来带你看,真的特别有趣!我觉得这个能够我笑好几天,我拍了一打的照片了。”
他刷拉一下拉开阳台的门,把harry放下来:“诺,看那儿。”
harry左手正拿着一块起司三明治呢,依言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往下看。
xavier家阳台下面就是花园,很受阳光眷顾的一块儿地方,连草都长得很旺盛,但是也没什么奇花异草,就是很朴素的自然生态,顶多树下挂个秋千,放几张躺椅。
harry就看了那么一眼,然后差点喷了。
“……dra?!”harry瞠目结舌,哆嗦着指着下面,“他在……干嘛?”
“早上他就被siri揪过来了,他承认故意灌你酒了,老爸不让他上来看你,”peter幸灾乐祸地咬口苹果,“然后他先是被siri罚,拴着轮胎围着咱们家跑了十圈,又被老爸要求表现道歉的诚意,正蹲在下面拔杂草——”
“erik叔叔怎么,怎么……”harry都要吓结巴了,“这不像……我是说,这不应该啊?拔杂草和诚意有什么关系!而且dra没做过这个,他……额,可能会把不该拔的给拔了。”
dra知不知道麻瓜的杂草长什么样?草药课的实践对这个有没有帮助?反正harry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因为拔掉杂草不存在什么知识点,你只需要知道它长多了后,植物会受到什么影响就够了。
“他就算拔秃了也没关系啊,”peter摸摸harry黑发翘的乱七八糟的小脑袋,“charles说这事情看态度,老爸说要让你知道知道烂好心也需要有下限,他这可是有预谋的干坏事!。”
harry:“…………其实我还真不怎么生气,这事儿没必要。”
dra也就是发发脾气的程度,喝醉了其实也不少什么大事,他当初还把dra的酒偷走了,就因为dra强迫他上扫帚打魁地奇,老实说,那个比较恐怖。
而且最重要的是……虽然喝的意识不太清醒,可是他真的很开心。
那是一支很快活的舞。
“charles也说没必要,可是老爸不同意啊。”peter还是那个幸灾乐祸的态度,“我觉得他是对的,你才多大,把你灌得烂醉也太过分了,我们的harbao可是个乖孩子。”
harry:“…………”
好吧。
harry和peter正说着呢,楼下顶着夏天的太阳拔杂草的人抬起了头,和harry正好对视上了。拔杂草也不需要什么工作装,charles友情提供了一条蓝色小围裙,dra穿上后挽起袖子挽裤腿,戴着大大的草帽,看着来不是一般的滑稽,和他平时的着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当lfoy家的大少爷抬起头时,谁都能看到他那一看就是不小心抹上去的干干的泥巴印子,可能是被揍出的青紫,还有狼狈的满头汗水,以及他那蹲着拔草的动作——harry心想难怪peter要拍照,这种反差对比就好像超人把自己的农场装给了蝙蝠侠,这是一种风格上的颠覆。
按理说,harry应该同情一下,再怎么样也该很有同伴爱的表示关切,施展几个避暑的魔法,可是不知道怎么,看着dra在那儿蹲着拔草,他觉得有趣而且不看不拍照肯定会后悔,因此反而什么也没干。
当dra望过来时,他只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动作——
——那就是情不自禁地,在脸上勾起一个嘴角快到耳边了的,满满的微笑。却不知道楼下的人昨天晚上看多了这个笑,并且早就给出了评价:
——傻不愣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