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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过了最开始的危险期后,在能保证物质充足的情况下,小孩子总能吹气球般长得快极了,就好比lfoy家的小儿子,小小的婴儿,可爱的小srpi,几个月前他还不能睁开眼睛呢,现在已经可以尝试着在柔软的毛毯里翻身,或者跟着摇篮上的小玩具把圆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伸手抓玩了。
他才几个月大,却已经圆滚滚的了,灰蓝色的眼角和金发都和哥哥如出一辙,是个天使般可爱的孩子,就连他父亲那样的人看到他都会把烦恼暂时丢到一边,好好地抱一抱,逗一逗这个小宝贝。
午间的阳光还可以,narcissa给srpi喂了点甜甜的蜂蜜水,又抱着他在花园里摇晃着走了一会儿,然后才把他哄睡,放回到摇篮里,又指点家养小精灵小心地看管孩子,用隔壁房间的壁炉往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去了——今天是约好的探望时间,她不得不急,ci不允许她时刻去打听dra的事情,因为他觉得这个儿子‘不吃点苦头是不会知道教训’。
绿色的炉火一晃而过,narcissa,马上从壁炉里踏了出来,踩在自己家祖宅的地板上,克利切也啪地一声出现了,殷勤又热切地冲她鞠躬:“cissy小姐!主人正在他的书房等您!”
narcissa匆匆一点头,迫切地向家养小精灵问:“dra呢?他可有吃午饭?他的作息是否正常?siri平常都带他去哪儿?”
克利切的眼睛里立刻有泪水在打转。
“克利切每天都有为dra小主人准备丰盛的,体面的食物,为他准备柔软的床铺和舒适的房间,但是小主人并不是每天都在家,也不是每天都能好好睡上一觉——而且主人带他去了克利切不被允许跟随的地方,”这个老精灵眼泪汪汪,羞愧地道,“主人并不允许克利切打探消息。克利切该把自己的头塞进烤箱,克利切无法为可怜的cissy小姐提供帮助……”
“好了,行了,克利切。”narcissa打断了它,随后这位lfoy家的女主人提起长裙,大步大步地朝着siri的房间——几乎是毫无礼节可言地跑着——大步走去。
当她推开书房的门的时候她几乎是大吃一惊,在siri出了阿兹卡班之后,她几乎使劲儿地喂他,后来又叮嘱克利切使劲儿地喂他,再然后是siri自己觉得孩子们吃的很香,所以他自己也很有胃口……所以他的体型已经逐渐饱满而强壮,可现在好了,这些长回来的肉部消失了。
siribck又一次恢复了他那憔悴,消瘦,惹人心疼的体型,脸上还有俩大大的黑眼圈。他像个雕塑一样,双手撑在了桌子上,桌上是乱七八糟的文件;他的眼睛像一把匕首,割在每一个字上,气色却十分难看。
“……siri。”本来打算立刻询问儿子情况的narcissa看到这样的siri,也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放轻了声音,“你……有多久没有休息了?”
她几乎不敢看堂弟的憔悴,但是又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谁都知道,老友的独子是siribck的心上珍宝。
“dra在他的房间里,”没有回答姐姐的问题,siri头也不抬地说,“我把他打晕扛回来了——臭小子不听话,charles说要让他好好睡个几天再过去。”
“进展如何?”narcissa松了一口气,把双手并到身前,关切地问,“你们可有找到那孩子的踪迹?”
siri这回终于抬起头,意义不明地望了一会儿他姐姐,发出一声冷笑,随后把自己摔倒在巨大的靠背椅里。
“谢谢你,cissy,”他冷冰冰地说,“谢谢你们一家还关心他。”
narcissa不禁对他怒目而视。
“多么冒犯的发言!”她上前一步,提高声音,“你知道我对那孩子并不是虚情假意,siri!他是你的教子,dra的挚友,他还救过我,帮助过dra,我看他就像在看我的亲侄儿!”
“对不起,cissy,”siri说,“我相信你是真情实意,我只是,”他嗤笑一声,“不相信你丈夫。”
这个男人站起身来,环顾一圈,这里确实是他的家,却鲜少有着家的味道。这让他的心里毫无波澜,甚至只想冷笑。
“去看你儿子吧,cissy,”siri无视他姐姐仿佛噎住的表情,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为难,放心,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导致他终于认清了他父亲的真面目,走上了我的老路,这小子嘴严——但他是个还不错的孩子,是我外甥,我带着他呢。”
说到‘我的老路’,这话很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但是siri此刻笑不出来,narcissa也笑不出来。这个女人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留给堂弟担忧的一眼,转身去了儿子所在的房间。
“我难以置信这么多年后,snape反而算得上个人,”她还听见那个男人好像说给她听般的话,“至少他是真的希望harry活着,活得好好的。”
…………
新来的弗朗西斯·巴沙特看似亲和,其实是个颇为安静的人。
regus本以为这是个较为活泼的人,因为在火车上,他热情地招待每一个人下午茶,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是个需要谨慎行事的新生,他恳切,平易近人,甚至是善谈的,和麻瓜出身的gryffdor女孩也能聊一路,且不曾越过那个冷僻的snape学长的底线——
——但是后来,regus发现,活泼也并阻止不了他有着每一个纯血都该有的稳重:比如说,初来乍到的学生,不该张扬也肆意,而弗朗西斯·巴沙特从摘下分院帽开始的一刻起就循规蹈矩,他像是早已打听清楚自己该进入的学院,见识过所有的行为守则,从入座到就寝的这段时间内,他无可挑剔,不骄傲过分也够矜持冷静,甚至谨慎地不像个出身不低的贵族,生怕踩到哪一条线。
但是直到和这个人做了室友,regus才发现他有着和火车上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弗朗西斯·巴沙特,安静,十分安静,熟练的无声魔法令他归拢整理自己的行李也不会发出一声噪音,而当他洗漱完毕,也没有急于和regus攀谈,反而拿出了书,坐在床上就着灯光无声品读,偶尔有的声音也不过是羽毛笔在纸张上的沙沙声罢了,睡觉也并无不雅的小毛病——也许有着静音咒——倒是紧紧拉起了床帐。
regus本以为这会是个适当地展露自己的能力的人,事实证明,一手无声咒,足够弗朗西斯·巴沙特脱颖而出,可是整个晚上处下来,这金发的德国转学生安静如鸡。
他难道不想快速地在slyther站稳脚跟,获得权力吗?regus扪心自问,假如是自己,一个魔力强大,技术高超的自己,他恐怕难免也要沾沾自喜,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是高人一等的。
——他不知道的是,harry这是终于解放了。
duledore为了稳妥起见,一开始只把男孩养在自己的校长室里,为他布置了一个舒适的小房间,允许他小范围地走动。那里当然也有老校长贴心准备的床帘,可是harry不敢在那儿把自己的真实模样暴露出来,总是提心吊胆。要知道,raven姑妈的能力并不是万能,一旦失去意识,他的脑袋,他的整个身体都会变回去。
学生寝室就不一样了,只要用好魔咒,基本就是安的——而且siri讲过regus的事迹,听起来这位还年幼的叔叔不至于是个半夜拿着蜡烛扯开别人床帘窥视的变态。
“我今天能好好睡一觉了。”把自己封闭在安的空间内,harry轻松地把自己倒在了柔软的枕头上,很快地放任自己陷入了昏沉沉的状态。
夜晚已至,他只想做个好梦。
…………
也许真的是因为这是多日以来头一个安稳觉,他真的做了美梦,不那么好的美梦。
朦胧。这是一种模糊的感觉,犹如在温水中沉浮,面前的景色镜像般模糊不清。
但是harry的意识从未如此清晰,他是说,他能在这梦中认清自己,自己是谁,自己是什么感觉,自己看着什么,自己主导自己。他四处环顾,在没有灯火与日光的黑暗中行走,这空间虽然黑,但是却出乎意料的不是那么寒冷,而且他也没有迷失,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告诉他的意识,他的灵魂该往哪个方向走,他便赤裸着双脚,穿着睡衣,就这么向前一直走去。
直到他看到了dra。
是dra。
一个比起他印象里来说失去了所有精神劲儿,所有活力,犹如雕塑一样在地上抱着膝盖的dra。
沉静的不像话。
harry几乎是一瞬间就屏住了呼吸,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蹲下身来,在dra的面前仔仔细细地看着他,不愿意眨眼——他好久好久没有见到dra了。
他想念自己的朋友,很想很想。
这个时代他可以见到爸爸,erik叔叔,父亲母亲,甚至snape,但是唯独他的朋友们是完消失的——他们还没有出生。
harry看着他的好友。梦里的dra紧闭着双眼,脸色更加苍白,铂金色的发也不复整齐光滑,那个在英国时日常梳起来的大背头又不见了,露出的脑门却一点也不可爱,因为那个表情犹如大多数的石像,苦闷,没有喜悦,充满烦恼。他看起来像在睡觉,呼吸平稳,可是这个姿势,这个表情,这个dra的一切都让harry吓了一跳。
“我的天,”harry将自己又凑近了一点,震惊之余,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塑像般的dra,他的声音情不自禁地放轻,喷洒的呼吸都被他小心收住,只留下近乎耳语的声音,“……dra?”
塑像男孩浑身抖了一下,但是马上睁开了眼睛,灰蓝色的眼珠像是玻璃一般直直映出harry的影子。他几乎是马上醒过来的,那表情委实有点吓人,令harry心口漏跳一拍,差点维持不住平衡。
但是他没能倒地,因为马上地,一只手犹如钳子卡住了螺丝般紧紧卡住了他的手臂。
——而就在那刻,那层镜像般,水面波纹般的朦胧感觉立刻碎了。画面和感官立刻更加清晰了起来,这几乎让harry困惑,因为这不太符合他平时做梦的水准了。
“……dra?”harry试探性地喊道,他没有抽回那只手,而是向前轻轻抚摸好友那毫无血色的脸,即使是梦中这也太让人揪心了,这是多么营养不良,休息不够的一张脸啊,“dra,你看起来太糟糕了。”
嗯,还有,这个dra格外的……老实。
harry想,如果是真的dra,看到我肯定会大骂‘harryxavier你个蠢货这段时间都滚去了哪里’,而不是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对,这个dra格外的沉默。他看着harry,把他抓得紧紧的,苍白的脸就好像死去的人重新活过来那般,渐渐有了润红的血色,嘴唇也有了色彩,眼睛也真正抓到了目标,满满地装进了harry的影子。
“……harry。”
他就和刚才harry看他那样,看着harry,很久很久都没有眨一下眼睛,只是喃喃叫出一个名字。
自己的心肯定被人扎了一下,来了下狠的。harry几乎抑制不住地伸手抱住这个朋友。不然梦里为什么还能感觉到这么难受?